“你刚才不是要找我吗?不说说是什么事?”
“反正又不重要。”话尽,便要朝里面走去。
聂卿萦连忙扒拉住他,委婉道:“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靠别人那么近了,别气了?”
气死了,可划不着。
“根源已经找出,现已经派人在处理了。”他这才妥协道。
“那就好,再过几日,他们就可以彻底恢复了。”聂卿萦淡声道。
君暮澜住所。萧菀韵慢慢走了进去。刚好看见他倚靠在床头。
“君神医,你醒了。”
“外面怎么样了?”
“啊?已经好了大半了!”她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已经大好,为何不摘下防染巾?”他突然问道。
“额……我抵抗力弱。有些怕染病……”
君暮澜并未再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穿鞋。
丢下“随你”二字,便朝外面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的心更是紧了几分。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怕是连话,也不愿与她多说了,只会对她毕恭毕敬罢了……
三日后,百姓基本大好。
聂卿萦带着萧菀韵边走边聊着:“菀菀,你看看,只要我一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对吧?”
萧菀韵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嗯。”
她顿足,问道:“菀菀,你这两日怎么了?”
她记得之前她的话可多了,而现在却……
“嫂嫂,我没事!可能是近来太累了吧?”萧菀韵强颜欢笑道。
“菀菀,感情的事,强求不来,若实在……”话还未说完,便注意到旁边朝她们这边走过来的君暮澜。
“你刚才唤他什么?”君暮澜开口问道。
“没……什么!”聂卿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不,你知道,你唤他菀菀?”
萧菀韵心里直发冷汗。
她明明知道,他迟早会知道的,可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惶惶过之,若有冒犯,还请紫菀公主责罚!”君暮澜突然跪下道。
他怎能与一女子独处一室,还不顾后果的要她和自己同睡一榻?
防染巾终是被她摘下,她有些不敢相信,质问道:“你刚才说,让本公主罚你?”
“是!”他头压得更低了。
“……”他竟让她罚自己?她怎会罚他?
“你何错之有?”
“草民不该与紫菀公主共居一室,实为一罚;更不该冒犯公主,要求公主,实为二罚……”
“够了!”此时,她早已经满眼含泪,终是忍不住,落下一滴。
“菀菀,你……”聂卿萦想要说些什么。
“嫂嫂,带我走吧?”她突然开口道。
“好!”唯留他一人在原处。
今日,他们正好离去。
聂卿萦带着她来了自己的马车旁。这时,萧奕辞迎面走来,便看见了萧菀韵。
“菀菀,你怎么会在这儿?”
“太子皇兄,我……”
“别说了,先上车吧!”聂卿萦连忙打断道。
若是现在再去问她这些,可能会惹得她更难过,倒不如让她多冷静些。
这一路,马车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车轮声轱辘轱辘地,成了山间最鸣的声音了……
山谷两头暗处,正隐藏着一群黑衣人,举着弓箭,正等着后处的那队人马路过……
马车慢慢驶入内围。
萧奕辞神色一紧。聂卿萦也察觉到不对,问道:“怎么了?”
“这里有问题!”
“什么?”她一时还摸不住头脑。
谁这么没良心的,还敢拦皇家的马车?
他们此行,加上太医也不过百来号人。
“咻!”一支冷箭径直射进了马车内。
正好离聂卿萦头不远的地方。
妈呀!用不着这么刺激吧?
“低头!”他突然道。
聂卿萦连忙蹲在马车上,脑袋都不敢乱抬。
“咻咻咻!”又是三箭,刺进了马车。
“嫂嫂,外面怎么回事?”萧菀韵低着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
两头都有黑衣人朝这边飞来。
很快便与守卫厮打起来。
一把剑穿过门帘刺了进来,“噗通”一声,马车被剧烈地一砸。
竟有刺客在马车顶行刺……
萧奕辞抽出长剑,翻身一跃,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胸口处。
黑衣人飞出几丈远。
“噗!”一口鲜血喷出。
“你们快出来!”萧奕辞连忙朝马车内吼了句,便与敌人厮打起来。
“快走,菀菀!”聂卿萦拉着她便下了马车。
不远处的马车内,君暮澜也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下了马车。
见聂卿萦她们那边有危险,连忙朝那边跑去。
聂卿萦见有刀朝她这儿砍来,连忙抬起手,引发暗针,那人中招,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