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萧菀韵和缪月就这样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本宫居然不知,菀韵何时学会夜不归宿了?”谢皇后开口道。
“母后……”
谢皇后“啪!”的一掌拍下桌案上。“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母后啊?堂堂一介公主居然在外鬼混一夜不回宫,成何体统?”
“母后,儿臣知错了,您就饶了儿臣这一次吧!”萧菀韵连忙求饶道。
“此次要是不罚,你怕是要无法无天了,你这几日便好好地待在长秋殿内,不许再出宫,听见没有?”
“知道了!”
谢皇后又将目光投向缪月,开口道:“还有你,身为公主的贴身丫鬟,竟任由她在宫外过夜,当罚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母后,是儿臣的错,母后不要罚缪月!”萧菀韵连忙阻止道。
“菀韵,你若是再替她求饶,可不只是二十大板就可以了事了?”谢皇后警告道。
萧菀韵这才沉默,就这样看着缪月被罚完板子。
谢府,怡芳阁。
谢婉宁站在院外,手中拿起一只飞镖,朝着不远处的稻草人射过去。
“咻!”飞镖射在了稻草人的心口处。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素檀连忙疏了口气,道:“郡主,有动静了!”
谢婉宁掸了掸手上的灰,冷笑一声,道:“哦?说说看看。”
“奴婢收到太子府的来信,说是今儿个早上整顿府内之时,一个侍女无意间在太子妃的院中发现了药渣,太子殿下派人去查出来竟是避子药!”
“呵!她也敢?”谢婉宁撇了撇嘴道:“对了,辞哥哥知道后的反应如何?”
“说是当时便去她院中质问,可她却半字不言!想必正如郡主说猜的那样,那个太子妃真的与他人有奸情!”素檀道。
“后来如何了?”
“太子殿下见问不出结果,直接将她禁足在府上,然后便直接离开了。”
“那辞哥哥去哪儿?”
“好像是骑着马出城了,想必又是去军营了。”
“如此甚好,只要辞哥哥不再护着她,本郡主有的是办法让她不好过!”
“那奴婢就在此早些恭贺郡主重新夺回太子妃之位了。”
谢婉宁笑了笑,然后问道:“此事还尚早,本郡主先前让你去找的那个暗杀组织可有找到?”
“还请郡主恕罪,派出去的人未曾找到!”
“罢了!便让她多活些日子。”话尽,便再次拿起一只飞镖朝稻草人射去。
本郡主说过,太子妃之位迟早还是本郡主的。
熠王府,这些时日石阙倒是老实了很多,只要是主子吩咐的事,他定然不会再有疑问。
书房,石阙推门而入。
萧璟翎正在看皇帝前些日子给他的任务,上面讲述的事最近这些年工部兴修堤坝之事,还有材料的用多用少极其如何调配?
他先前去那里看过,堤坝之所以一直被大水冲垮,必定是有他人偷懒,偷工减料造成的。所以他还是得亲自督察。
“殿下!”石阙拱手道。
“说!”
“昨日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太子殿下一气之下将太子妃禁足院内,不许再外出。今日更是……更是……”
“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听闻太子妃背着太子殿下服用避子药。太子殿下偶然发现药渣,便气急败坏质问了太子妃。最后太子殿下头也不回的出城去了军营。”
萧璟翎翻书的手顿了顿,没想到几日未见,她那里又出了事情。
他站起身,准备踏出书房大门去见她,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出现会被母后察觉,他又犹豫了。
大街上,谢婉宁带着素檀前往了那个医馆。
“郡主,您为何要去那里?”素檀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你不是说过吗?她是因为私会男人才被辞哥哥厌烦的吗?所以便让你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为了不将一切祸端引到本郡主身上。倒不如去说动那个男人。”
“郡主莫非是想要帮那个太子妃?”听她之言,素檀便有些不满了。
“帮她?”谢婉宁嗤笑道:“她毕竟身份特殊,系着两国责任。要是此时摊在本郡主手里,莫说皇上,就连皇姑姑可能也定会认为此事错在本郡主。”
“但若是她因与他人勾搭,被本郡主捏住把柄,就算她有多大的能耐,也注定要受本郡主威胁。到时候,哪怕她公然被处置了,也与本郡主无半分关系。”
“郡主此计甚妙!”素檀赞道。
“好了,别磨蹭了。”谢婉宁看了看不远处同和医馆的牌匾。便朝前方走去。
孟太尉痨病被根治好后,但由于西戎近来蠢蠢欲动,皇帝便早早受意让其带兵前往西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