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辞笑了笑,便出了绛雪阁。
街市,天下第一酒楼里,萧璟翎拿起酒就往自己嘴里倒。
为什么要逼本王,为什么?
他不明白,这样安分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去不择手段改变它,兄弟相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样子好吗?
他又往自己口中猛灌了一口酒。突然他手中的酒被抢了。他抬起晕乎乎的脑袋看了看来人。
“熠王殿下怎么独自跑这来喝闷酒了?”谢霖航轻声问道。
“拿来!”
“是什么事将熠王殿下给整成这样?”谢霖航追问道。
“谢侍郎很闲吗?竟然采用跟踪这种手段?”从他出宫开始到这里,便一直跟着他。
“诶?拆穿了就不好玩了。”
“怎么?谢侍郎新官上任,不应该很忙活吗?也有心掺和本王的事?”
“熠王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本侍郎再怎么说也和殿下是交好的兄弟。兄弟遇难事了,岂有不帮的道理?”
“兄弟?这都少年事宜了,没想到谢侍郎还记得如此清楚?”
“熠王殿下不高兴了,本侍郎怎么能袖手旁观?来,本侍郎陪殿下喝个痛快!”话尽,便坐在他的对面,逮起瓦罐子喝了起来。
是夜,他直接喝得酩酊大醉。谢霖航也喝得半醉。谢霖航扶起了趴在桌上的人,“殿下,太晚了。我送你回府。”
“回……府?回府干什么?”萧璟翎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那是你家,不回那儿烂在这里吗?”谢霖航埋怨道。他后悔了,不应该继续跟萧璟翎喝酒,可是……唉!
大街上,人员稀疏,他俩就这样晃来晃去地走着。
突然,萧璟翎冒了一句:“阿萦,本王该怎么办……”
“阿萦是……是谁?”谢霖航问道。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如果……可以,本王真想将她捆在身边。”
“胡言乱语,殿下要捆死她吗?”
“可是……没有机会了。呵……”他晕乎乎的笑着说了句,脑袋更疼了。
太子府,绛雪阁。聂卿萦鼻子一痒,没有忍住:“啊嚏!”
“公主,你怎么了?”正在为她点灯的竹沥问道。
“啊?没事!”聂卿萦拿起画笔,继续画花。这是她回忆着之前萧奕辞带她去的那个蔷薇花海。她要将它画下来。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白袍的人映入眼帘。
“怎么还没睡?”萧奕辞走上前来问道。
“太早了,睡不着。”
“你在画什么?”萧奕辞看了看她手下按着的东西,问道。
“嗯……蔷薇花海。只是缺了颜色,就不好看了。”因为现在纸上所呈现的不过是一片墨蔷薇。
“本殿听说,街市上有一户商家专门卖彩色颜料。到时候本殿让人去寻一些。”
“那就好!”
“本殿想起一件事。”萧奕辞坐在她旁边道。
“什么事?”她没有看他,而是继续作画。
“本殿听暗卫说你几天前在街上遇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到军营去的时候,没有告诉本殿?”
聂卿萦笔头一顿。“我只是不想让这些小事影响你处理军务。”
“这怎么能是小事?性命攸关之事便是大事。以后如果再发生这些事,便告诉本殿,知道吗?”
“好,以后告诉你,绝不欺瞒。”
第二日,二人进了宫。聂卿萦因为皇后昨天下午传口谕召见,便去了凤仪宫。而萧奕辞便去上了早朝。
凤仪宫内。
“儿媳给母后请安!”
“苏嬷嬷,赐座!”
不久,聂卿萦见谢皇后迟迟不曾开口说话,便开问道:“母后找儿媳有何事?”
“本宫想着,你从䢵国远道而来,作为长辈,也没送过你见面礼。这不想让苏嬷嬷领着你藏宝阁内替本宫为你挑一件称手的见面礼给你。”
聂卿萦一顿:若真要送不该敬茶那天就送了吗?正当她准备再想下去的时候,突然被谢皇后的声音打断了。
“怎么了,莫非是嫌本宫送得太晚了?”见她没有作声,谢皇后便问。
“不晚,是儿媳多虑了。那儿媳先在此谢过母后了。”聂卿萦连忙站起身,回了个谢礼。
“苏嬷嬷,领她过去吧!”谢皇后吩咐道。
不一会儿,聂卿萦果真被领到了藏宝阁。苏嬷嬷挑了几件,都感觉不满意,便又往前走去,挑了个手钏。对她道:“娘娘说,这水晶琉璃手钏,特别衬太子妃的肤色。果真不假。看来是奴婢这眼光不行呐!”
手钏精美,表面镶嵌着微小水晶琉璃珠。
“苏嬷嬷跟在母后身边多时,自然是对母后甚是了解了。”聂卿萦道。
“……”苏嬷嬷一顿,以为她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