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怡芳阁内。素檀走上前去,禀告道:“郡主,她回来了。只是……”
“快说,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似乎她并没有被责罚。”
“你说什么?”谢婉宁听后一惊。“没有责罚。呵!果然,辞哥哥就是被迷了心。
“本郡主一定要弄清楚皇姑姑和娘为何要反对本郡主与辞哥哥在一起。”谢婉宁暗自握了握拳。
次日,聂卿萦一早进了皇宫。去永福宫看太后。
“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萦丫头有心了!坐一旁说话吧!”
“皇祖母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孙媳应该做的!”
“孙媳近闻皇族母这几日身体不大好,适才去太医署让太医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皇族母按时吃它,便能精神百倍!”
“你啊!还是那么懂事。”太后夸了她一句,便对孙嬷嬷吩咐道:“孙嬷嬷,拿下去吧!”
“是!”孙嬷嬷接过小豆芽提着的药。
“你啊!光记挂哀家干什么?萦丫头如果真的想要哀家好,就早些时日让哀家抱上曾孙!”
“皇祖母怎么又提这个了,先前皇祖母已经提醒过孙媳几句,孙媳自然不敢忘!”她总归不能另找借口了,上次说萧奕辞身体不好,将人气得够呛。
“尘儿多些时日便是宿在你屋。眼看几月都过去了,萦丫头这肚子啊,还没有动静?哀家这心,可真是哇凉哇凉的,也不知道哀家这老骨头到底还能撑多久。”
“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媳记住了。”
太后点了点头,然后道:“你先退下吧!”
“孙媳告退!”
她走后,孙嬷嬷走上前来,问道:“娘娘,太子妃方才脸色似乎不对劲。太子妃会不会觉得娘娘将她逼得太急了?”
“哀家自知这身子骨也撑不了几年了。再是尘儿与她成亲快满四月了,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哀家能不心急吗?”
“娘娘,请容老奴一言,先前太子妃来夜宸,在城门口等候多时,太子殿下也未曾去迎过亲,倒是让熠王代迎的,但这代迎毕竟没有正经的好。再有新婚之夜,太子妃独守空闺。兴许这些便让太子妃产生了介怀。才迟迟不愿怀也未曾不可?”
“你这说得有道理,是哀家狭隘了。也罢,先任由他们去吧。”
御花园,淑妃正在赏花,心情甚是得意。
“秋玉,你说,皇后到底还能忍到何时?”淑妃问道。
“奴婢觉得,皇后差不多也该出手了。毕竟皇后向来都不是一个吃素的主。”
“那你猜猜,他们最后到底谁会胜?”
“奴婢怎敢妄言!”
“但说无妨,本宫不怪你。”
“奴婢认为,他们最好两败俱伤,这样四皇子岂不能名正言顺坐上太子之位?”秋玉道。
四皇子如今未满十五,待到羽翼丰满之时,那也是一把不得了的利刃。到时候二人巨败,那么与她儿竞争的也不过就只有五皇子,六皇子罢了。就算以后意外还有皇子出生,又没有多大影响。毕竟可能性很小,皇后这几年动的手可不少了,侍寝后亲赐一碗避子汤,早就没了,就算侥幸生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她儿那么大的时候。
“你这话说得倒是中听!”淑妃笑了笑。突然看见一抹身着水蓝色的女子。
她正着在凉亭里歇息。
“秋玉,那是何人?”
“她啊?不是翦婕妤吗?”
“可是前些日子那失而复宠的那位?”
“回娘娘,这翦婕妤啊,可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呢!只是啊!听说犯了事,被皇上冷落了一年呢!这些时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皇上竟又宠幸她了。”
“走,过去会会她!”
话尽,二人便朝那边走过去。
翦婕妤,翦家大小姐翦绮,温婉可人,知书达理,容貌姣好。两年前入宫,一年前因犯事险些被打入冷宫,好在翦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替她求情,才没有进冷宫。但也被皇帝冷了一年之久。
“娘娘,淑妃娘娘朝这边走过来了。”碧浣提醒道。
“嫔妾见过淑妃娘娘!”她福身行礼。
“翦婕妤多礼了,后宫之中你我皆是姐妹,本宫相信,让翦婕妤替本宫斟杯茶,不会怪吧?”淑妃轻身坐下。
“嫔妾知道了!”翦婕妤应声,便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淑妃面前。
“翦婕妤是不知道怎么端茶吗?”
碧浣着实看不下去,主子端茶给她并无出错。可这淑妃不识好歹,竟要刁难主子。
翦绮只好跪在地上,将茶高举头顶。
“淑妃娘娘请用茶!”
也不知道举了多久,在她手在发抖的时候,淑妃伸手想要接过茶。岂料茶水杯突然不稳。径直往地上落。“啪”清脆一响,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