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话什么意思?”
曾父一脸奇怪,他说什么话了?
曾母问他,“你说我用不着干那些活?我给我儿子做顿饭,你管的着吗?今晚让厨师单独给你准备一顿,我跟我的宝贝儿子吃我亲手准备的!”
曾父觉得自己不用吃的话就完全没有意见。
但还是要跟曾母解释一下,“我没有说那句话,我说的是你要是太累了话,可以不用去厨房。”
曾父这么一解释,曾母心中大悦,高兴的说:“行!祝余怎么办的事?传个话都不会传,你放心吧,我做饭少了谁的也不会少了你们三个的。”
不会少了曾父的,不会少了曾应裴的,也不会少了他那个便宜儿媳的。
原本觉得事不关己的曾父:“……”懊悔,想砍自己脸,多说那句话干什么!?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祝余:“……”事情原本还没有解决吗?
她要不要随便找一个理由?随便找个理由出去工作,反正别留在家里面出去吃饭。
祝余一脸深思,什么工作能把小公子也一起带出去,而且不让曾母怀疑呢?
曾应裴麻木着一张脸,随风飘荡,遇事而安,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他相信祝余,今晚自己如果进医院,她一定会快速的把自己送去的。
三个人悲观至极,曾母已经回去继续做饭了。
祝余为了防止曾母把饭做的更难吃,连忙跑去厨房帮忙,好歹吃的时候好受一点。
祝余看着曾母做饭,每找到错误的地方都会帮忙提醒一句。
所以等曾母把炒洋芋端出去的时候,曾应裴发现这道菜做的还不错,味道带着一点奇怪的糊味,但也仅此而已了。
祝余有些疲惫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她想:明明自己已经紧紧盯着曾母了,而且火全程都是小的,为什么饭还会有一点糊味?
不过做的还好了。
惊心动魄的一顿晚餐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睡觉的时候,曾应裴躺在祝余胳膊上,沉沉的闭上眼睛,对着祝余说:“我今天,差点就成了画里的人了。”
祝余疑惑的问他,“哪幅画?”
“《最后的晚餐》。”
祝余并不知道这幅画,但是光听名字就觉得有点离谱,她笑着揉曾应裴脸,“你可好好谢谢我吧,是我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妈做饭的。”
“……你说妈明天还会继续做饭吗?”
祝余有些心累,“我现在预定一个饭店吧,明天随便找个理由出去吃一顿。”
原本是随口提了一句,两人又商讨了一番,觉得这个注意还真不赖,于是两人在网上找了一家听有名的餐厅。
高端的,挺符合曾母高贵的身份的。
曾母应该不会拒绝。
结果到第二天,他们两个的计划泡汤了,因为一大早曾父曾母就出去了。
曾母给曾应裴留了短信,说那几个牌友有多过分,就昨天没有去,他们就打电话来挑衅了!这种关系面子的事情他们绝对不能忍!
曾母还有些可怜的给曾应裴发短信,让他今天中午凑合一顿,自己明天一定给他准备爱心午餐。
对此,曾应裴表示,他真的不需要这么深沉的母爱了,他喜欢平平淡淡的母爱,做菜这种耀眼的母爱光辉,他实在是有些承受不来啊。
不过两人的餐厅已经定了,现在已经到了上午,餐厅应该开始准备了,现在也没有办法退,两人干脆收拾了一下就过去了。
祝余穿了一身灰色的套装,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着有些博学的意味了。
曾应裴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装,张口就控诉道:“你怎么这么敷衍?”
他都穿西装了!祝余怎么就穿了运动装。
祝余比起好面子,她更担心曾应裴的身体健康,“这么冷的天,怎么可以穿西装?快去换了,再掏个厚外套。”
曾应裴眼里的控诉更加显眼了,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怨。
但他也知道,祝余对这方面很执着,于是回去在身上套了一个厚大衣。
两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了。
在餐厅,祝余定的是一个包间,等两人到了之后,餐厅里的服务人员也陆陆续续将菜上齐了。
不多,四道,刚还把面前这个桌子摆满。
是因为这是祝余临时改的情侣套餐,桌子是一个长方形的,可以让小情侣坐的离对方更近一点。
要是弄个大院桌子,曾应裴和祝余坐在两个大桌子对面,彼此想说句话都要靠吼,那画面想想都有一点诡异。
祝余拿着叉子叉了一块牛排,觉得味道也很不错,曾应裴则更喜欢甜的糕点。
这个包间没有门,是用那种有些飘的布挡着的,不仅不隔音,有点风吹过也能看见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