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家,正是中午,曾母他们忙了几天,今天收拾一下准备等祝余和曾应裴回来,一起去墓园去看望一下外公。
他们不知道的是,曾应裴和祝余两人已经背着他们去看望过一次了,甚至还跟老人在世时陪伴起左右的护工聊过不少。
但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多说,祝余是懒得说这件事,曾应裴则是心里还有隔阂,没有见到自己外公最后一面,足够他惦记很久。
哪怕当初曾母只是随手打个电话通知曾应裴一声,那哪怕是没有见到外公最后一面,他也不至于这么悲伤。
一想到外公离世的时候,他却在家里没心没肺的时候,就足够令他心碎。
现在他又听了外公在世时的故事,知道外公就如同自己思念他一样思念自己,这更成为曾应裴再也没有办法弥补的一件事。
祝余点了点头,“好啊,那我和小公子先上去换一身衣服。”
曾应裴顺势也跟了上去,祝余一边在衣柜里找衣服,一边问曾应裴,“小公子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曾应裴一瞬间还有些不知道祝余问的什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今天在车上想要问,结果被祝余打断的那个问题。
他心情有些愉悦,就忽视了在路上被祝余拒绝时的不悦。
“想问你,你平时会观察路边别人在干什么吗?”
祝余啊了一声,坐在曾应裴身边,显她也有些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不好说吧,太过仔细的了解别人肯定是不会的,但是万一看见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视野所及要我看到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掌控的。”
曾应裴点了点头,“那个心理医生说要我可以闲的没事去观察一下周围人的样子,但我觉得很无聊,我大概不想去观察那些了。”
祝余安慰他,“或许是一路上没有看到什么好看的吧,如果是一些美好的事情,看到了会让一整天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的。”
虽然心理医生的目的不是这个,但好歹祝余的宽慰间接促使了心理医生目的的达成。
心理医生的本意是希望曾应裴不要太过封闭,可以多了解一下周围身边的人和事。
等曾应裴和祝余下了楼梯,发现曾父曾母正在看桌子上的罐子,是前几天祝余和曾应裴在心理医生家里拿回来的那几罐奶酒。
之前一直放在冰箱里,现在应该是被做饭的保姆顺手拿出来了。
曾父问曾应裴,“这是你买的吗?”
曾应裴回答,“一个朋友送的,可以直接喝。”
曾父听完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顿时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铺面而来。
曾母紧紧的锁着眉头,“难闻!”
曾父也有点后悔倒出来了,但倒都倒了,不尝一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曾父强忍着这比中药还怪异的味道轻轻抿了一口,一口下肚,曾父瞬间眼睛都亮起来了,没想到这怪异的东西喝起来味道还真不错呀。
曾母瞧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狐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一口,顿时难喝的差点吐出来,连忙把杯子推给曾父。
“这是什么奇怪的怪异味道,你还能露出一副好喝的表情?我不喝了,你喝了吧。”
曾应裴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
曾母看向祝余,“你不喝一杯吗?”
已经饱受过这个东西茶毒的祝余果断拒绝了,微笑着拒绝道:“不了,给小公子留着。”
是则是她真的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曾母和祝余就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是在有些搞不懂这对父子为什么会对这么奇怪的东西喝上瘾。
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好不容易等所有事情都忙完,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几人突然想起来平时出门都是曾父开车,但是他今天喝了奶酒混合物,今天实在不适合开车了,于是就有祝余代劳了。
祝余倒是无所谓,反正每次和小公子出门都是她开的车。
只是一个小时的车开着实在累人,尤其是在吃完中午饭之后。
到了目的地之后,曾母也没有强求祝余必须先去拜一下墓碑,而是让祝余和曾应裴先去休息。
自己则和丈夫神神叨叨的站在墓碑面前,说着一些家常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能对着墓碑说工作上的事情吧。
绕是两个工作狂这样说也未免太不合理了。
“爸,我带着小裴来见您了,他好几年没来见您,我还以为他不愿意,后来才发现是我小心眼了,也没真正问过他。”
“后来他因为没有参见您的葬礼,也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虽然这孩子孩子嘴上不说,但我觉得他是对我有些怨恨的,尤其是听了很多外面的风言风语,虽然不太好听,但还挺有道理,我也后悔当初没有通知小裴来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