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把曾应裴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全部揭下来,“快点去洗个澡吧,我还没想到雪真的能大到这个程度,明明今天早上还有点阳光的。”
曾应裴被冻的瑟瑟发抖,他眼睛往上抬了一下,看见头发丝上还结着一层冰霜,他一头扎进浴室里,“行,那你快点把暖气打开。”
祝余嗯了一声,暖气很快就把整个房间熏的暖活活的,祝余舒坦的呼了一口气,无聊的趴在窗户上看外面刮的大雪。
窗户也被风刮的呼呼作响,祝余哼着歌,是这个国家特有的民歌,听起来悠扬又漫长,虽然她唱的不是很正宗,但祝余声线清冷又缠绵,唱起来也格外有一种风味。
曾应裴听见祝余唱歌,弹出个脑袋就从浴室出来了,板着一张脸说:“别唱了,你也去洗洗。”
祝余扭头看了曾应裴一眼,瞧他温顺的黑发贴服的垂着额头上,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两人天天晚上在一起睡,甚至共享一间卧室,亲密到不分彼此的程度。
但看到一个男子出水芙蓉的展现在自己面前,祝余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曾应裴长相并不是很娇俏哪一款,反而脸发呆放空的时候都显得有一点冷漠,曾母都不能想象祝余是怎么把自己孩子养的跟个公主一样。
祝余想着,身体也没停,连忙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曾应裴想要出去喝杯水,他坐在沙发上,问旁边的女佣,“我妈呢?”
佣人恭恭敬敬的回答,“夫人还在回来的路上。”
曾应裴皱着眉看门口,“门不是都被雪淹了吗?等会儿怎么进来?”
佣人回答:“管家已经让人去烘门口的雪了,夫人回来是没有问题的。”
曾应裴仔细一看,果然能看到门口有一点白色的烟气。
他撇了撇嘴,还打电话让他和祝余快点回来呢,他们自己倒是回来的挺晚的。
想着,门口猛地挂进来一阵大风,两个披着厚貂和带着围巾的人赶了进来。
管家在两人后面守着,还有一堆佣人,有人接过湿漉漉的衣服,有人把姜汤端到桌子上,还有佣人急忙跑到浴室放水。
“夫人快去休息吧。”管家焦急的说。
曾母摘下围巾,在暖气下呆了一会儿,说:“不急,小裴回来了没有?”
管家低下头说:“小少爷早回来了,现在正在客厅。”
曾母抬头向客厅看去,果然看见自己儿子呆愣愣的往这边看着。
曾母:……她不止一次觉得,感觉自己儿子不太聪明。
“什么时候回来的。”
曾应裴脸色的僵硬神色已经褪去,重现展露出来的又是那副平淡如水的神色。
“回来半个小时了。”
曾母喝了口茶,坐在沙发上,问曾应裴:“你知道我跟你父亲今晚回来这么晚是干什么去了吗?”
曾应裴疑惑抬起头看她,似乎在说:你们两个每天除了工作还能干什么?
曾母不理会自己的儿子那副嘴脸,高兴的说:“我跟你爸开了个宴会,准备过两天就把你介绍给那些工作伙伴,毕竟我们家的产业有一大部分都在国外,这些人早点接触认识总是好的,刚好就趁这次机会去接触认识一下吧。”
曾母脸上带着喜悦,她跟丈夫可是为了这次宴会准备了好几天了,就是为了将自己的人脉介绍给自己宝贝儿子。
这也是她打算了好几天的结果,也是因为曾应裴这几天躺平过的太空虚了,曾母是事业女强人,总觉得年轻人就该动起来,就该奋斗起来。
却不料曾应裴听完她说的话就皱起了眉头,“我不用,我用不着那些。”
曾母不服气的说:“我们的公司早晚都会是你的,这些人脉是你必不可少的。”
说着,曾母又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你说,是不是?”
曾父还没点头,曾应裴就拦住了她,“你别问我爸,你说什么他都点头。”
曾父刚准备点下去的头瞬间僵硬的动不了,暗暗骂了一句:“臭小子!”
曾母深吸了一口气,“行,我不问你爸了,你自己说,你以后继承了公司,你要是一点人脉都没有,该怎么经营这个公司?”
更何况自己儿子今年已经快三十了,三十是已经要独立的年纪了,却一点人脉也没有积累,往更严重的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积累人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些人聊天。
曾应裴很硬气的想:我不管,你们公司爱给谁给谁,我守着我自己的小公司就挺好。
他是这样想的,但是却不敢很硬气的把这些话说出口,曾应裴只是沉默着不出声。
曾母也被他气着了,曾应裴这倔脾气,只要不乐意就不吭声,能把人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