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也知道这些?
还以为对方的世界,全是矿石和力学公式。
去清大吗?许溏溏思索了下。
她当时的确有很多种选择,去国外镀金、或者去另一所C9更好的专业,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清大。
说起来,也不为别的。
就为了她那颗争强好胜的心。
她小时候在省城读书,别人听说她父亲是小学文凭,而她却口出狂言要考清华,好不嘲笑一番。
就连老师也没当一回事儿。
其实也就是小时候随口一说。
除了清华北大,别的大学也叫不出名。
只不过那一声声嘲笑、认为她绝不可能做到的表情让她记忆犹新。
别人认为她做不到的事情,她非要做给别人看看。
犟了十多年后,她不同样从清大毕业了。
现在回想起来,仅仅是为了一个小时候的念头而拼了老命,还真是幼稚。
“为了见到日珥啊。”
许溏溏逗他,“不去清大读书,哪里能见到日珥大大。”
果然,谢晴阳一听,立马闭口不谈了。
他怎么这么好逗。
“锵——”
一声金属敲击声在庙会里响起。
金灿灿的火花在夜色中熠熠发亮。
“嗯?那是什么东西。”
许溏溏好奇地看了几眼。
一名老者高速旋转中手中的烧得通红的铁链,随着一次次撞击迸发出礼花般的星火。
在湖面旁绽放开来。
有种又危险又绚烂的美感。
“谢晴阳,快看!是打铁花。”
许溏溏终于认了出来,拉着谢晴阳就朝着湖面小跑去。
湖面的倒影让四溢飞舞星火更加壮观,围观人群连声叫好。
许溏溏激动地小脸通红:“这里居然还有这个!”
她只在视频里浏览过,还从未亲眼见过。
谢晴阳像在哄小孩:“别凑太近了,小心被烫着。”
她没听见对方的提醒,像是被绕花了眼,一不小心就走近了些。
“锵。”
随着又一声铿锵有力的撞击声,星火洒向夜空。
“小心!”
瞧见几缕星火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击来,谢晴阳下意识伸出手使劲一拉。
许溏溏只觉得手心一抹温热,再回过神时,已经被对方紧紧捂在了胸口。
“滋滋~”
星火落在他们脚底旁的湖面上,冒出一截白烟。
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有不少距离。
时间仿若停滞。
她倚在对方胸前。
“那个……”
许溏溏脸红得不像话,浑身僵硬,手动都不敢动。
谢晴阳这才松手,拍了拍她的头发说:“别离太近了,会被烫着。”
“好。”
许溏溏呆呆地应了一句。
这下好了,哪还有心思看打铁花,她魂儿都跟丢了一半似的。
从打铁花的湖边挤出来。
许溏溏只能用肩膀贴在对方手臂旁,才避免在人群中走散。
谢晴阳跟个没事人似的。
反而成了她心怀鬼胎,比起刚才,话也少也许多。
前方一个摊位很是热闹,围了不少人。
为了缓解单方面的尴尬,许溏溏踮起脚尖指着那处问:“那在干嘛?好热闹。”
厚厚的人群隔绝着里面的景象,就算她踮脚也无济于事。
可谢晴阳不同,他只不过是抬头寻了眼,便将人群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还真是不公平。
“诗歌竞技。”他回答。
“嗯?”
又是没听过的东西,许溏溏兴致被勾了起来。
“给我讲讲呗。”
摊位上方用彩纸挂着无数个纸条,每个纸条上都像是用墨笔写了诗歌。
谢晴阳指着那些纸条说:“就是从飞花令衍生出来的对抗游戏,你看那些诗歌,全都只有半句。”
“待会主持人会吟唱,他念了上句,你能准确、快速地在近百张纸条中找到下句,那便是得分。”
“一轮结束后,你和你的对手,谁的手里取的诗歌纸条更多,谁就获得了胜利。”
许溏溏越听越有意思。
这全新的诗歌玩法她还从未尝试过。
“我们可以玩吗?”她期待地看向谢晴阳。
谢晴阳表情迥异:“和我?你确定?”
许溏溏挑衅道:“怎么?你理科生不擅长这些吗?”
“那倒也不是。”
“那就走呗。”
许溏溏拉着他就在摊位前排了队。
前面都是小朋友在里面玩,一句诗词经过旁边观众提醒好几圈才终于找到,笑煞旁人。
终于轮到许溏溏和谢晴阳。
她迫不及待地小跑进了“比赛场地”。
许溏溏对着面前的人喊:“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谢晴阳笑看着她,迟迟不言。
主持人确认道:“双方都准备好了吗?那开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