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只能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在一件抹胸式的婚纱前站住脚步。
这件婚纱有着几米长的华丽裙摆，上面镶嵌了数不清的珍珠和钻石，往上去光彩流动，奢华高贵。
“这件……”楚凝迟疑了一下，又指指不远的另外一件，“两件都很好。”
另外一件婚纱没有那么厚重，上身有精美的刺绣，裙摆宛若蓬松的羽毛，质地极好，看上去轻巧灵动。
萧淮马上道：“那就都试试。”
楚凝伸手就去摘面前那件有大裙摆的钻石婚纱，刚一触摸就吓了一跳，婚纱比她想象的沉重多了。
没有人帮忙，一个人很难穿上的。
楚凝轻咬贝齿，“能不能……还是让半夏和楚玥过来?”
萧淮眸光似水，一口拒绝：“不用，我帮你就好。”
试婚纱，是要脱衣服的。
楚凝踌躇了好一阵。
萧淮懒洋洋地看着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你害羞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赤诚相见过。”
这话出口，楚凝气得想踢萧淮一脚。
何止是看过，更过分的事他都做过。
色狼。
还是不行的色狼。
楚凝一边腹诽萧淮，一边慌慌张张地脱了衣服，马上又把婚纱往头上套。
萧淮带着一脸促狭的笑意，过来帮她。
当楚凝终于整理好婚纱的时候，站在镜子前，她自己都屏住了呼吸。
她穿婚纱的样子，说不出的梦幻美丽。
只需要轻轻走动，裙摆上的珍珠和钻石顺着曲线流转，宛若漫天的星辰。
镜子里萧淮的眼神，是极致的赞叹和欣赏。
他的声音低低的，“老婆真好看。”
楚凝又红着脸试了第二件。
这件婚纱是不同的风格，穿上之后，楚凝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百灵鸟。
裙摆很轻盈，很蓬松。
萧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中不自觉地有光流转，“凝儿喜欢哪一件?”
楚凝羞涩地道：“都挺喜欢的，选不出来。”
萧淮想了想，道：“那会穿第一件，第二件留作备用。”
楚凝一想也不错，“嗯”了一声。
接下来两天楚凝过得有点累，她又试了不同的妆发。
还有萧家的亲戚朋友，不停地登门拜访，送出新婚礼物，她客套的微笑，笑得脸都酸了。
终于到了婚礼前一晚。
萧淮被李明赫和林亦乔架走了，说给他安排了脱单派对。
萧远山和苏暮来看楚凝，送了一只价值上亿的翡翠镯子。
楚凝自然不想收。
苏暮黯然道：“阿凝，你就收下吧，你连爷爷送的戒指都收了，我们送的首饰你一个不要，我们也会感到伤心的。”
苏暮这样说，楚凝实在没办法拒绝了。
当下她只能接了过来，轻轻说了一声：“谢谢爸妈。”
萧远山被这一声“爸妈”恍了心神。
良久，他重重叹了口气，道：“阿凝，不管一年后你怎么决定，我和你妈都永远把你当亲女儿。”
楚凝微微地笑了，“好的，爸爸。”
萧远山又迟疑了一下，道：“阿凝，我们过去，对萧淮确实不公平，我会找机会和他道歉的。”
楚凝轻轻舒了口气，笑容明媚，“那是再好不过了。”
——
婚礼当天一大早。
许半夏和楚玥，和楚凝一起在衣帽间里，梳妆打扮。
许半夏看见楚凝身上那件满是珍珠和钻石的婚纱，本来呵欠连天的她，立刻精神了。
“阿凝，这婚纱也太漂亮了吧!要不是你穿过，我都想我结婚的时候也穿。”
楚凝笑了笑，道：“那边不是有一百多件婚纱么，都是高定，你随便挑。”
许半夏惊喜地道：“真的可以吗?”
楚凝道：“当然啊，否则只能挂进博物馆了，婚纱就是有新娘穿它，才有价值啊。”
她又转头对楚玥道：“阿玥，你喜欢的话，也挑一件。”
楚玥红了脸，“我还没想过结婚呢。”
许半夏嬉皮笑脸地道：“你不想，就怕林亦乔憋死了。”
说着，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楚凝纳闷，“你怎么这么困?”
许半夏一脸娇嗔神秘，“哎呀你都是结婚的人了，这都不懂么。”
看楚凝和楚玥都是一头雾水，许半夏的脸上荡漾起甜蜜笑意，“我和明赫哥那间房虽然不及你们的婚房，但是视野也够好的，太浪漫了，昨晚……折腾坏了。”
她这话一出口，楚凝和楚玥都闹了个大红脸。
许半夏却不以为然，“阿凝，楚玥不懂，你不至于啊。”
她笑嘻嘻地撞了一下楚凝，“都是好姐妹，给我们透露下吧，萧淮那方面，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