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想到只能是悟了新的大道的无需子师祖的真的将大道传承了给她,不愧是嫡传弟子。
没想到此女居然有如此机缘,破而后立。
关于金瑶灵贺鸿君和鱼羡鸢等三个人的事情,他其实早有耳闻,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光荣的事情,金丹弟子自废,师门相残,传出去简直让遇仙宗颜面尽失。
而当着天下其他宗派和大能面前,陵霁自然更不想多提此事。
此刻肖之漾的确是大道传人,无需子老祖嫡传弟子,即便自己也得称一声师叔祖。
而且无需子刚刚也指明这个弟子甚至可以代表他,而贺鸿君和鱼羡鸢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不敬尊长。
肖之漾说的并没有错。
此刻他绝不能让遇仙宗在天下正道面前颜面尽失。
想到肖之漾受之前的羞辱,她现在能继续待在遇仙宗,算不错了。
如果老祖不出关的话,那肖之漾身上应该就有着完整新大道传承,怎么样也觉得要让她满意,否则肖之漾一怒之下去了别的宗派,那他们遇仙宗就得不偿失怕。
贺鸿君天赋是天赋,显然没有一个大道传人重要,站在陵霁的立场,宗门发展才是他最在意的。
想到这里,陵霁立刻给了贺鸿君传音:“如今天下正道汇聚于此,共迎新诞生的大道,你与金瑶灵如今前尘已断因果已绝。她如今已是我们师叔祖不假,所以你自当遵守门派门规,不得做出有悖宗门规矩的事情,你明白了吗?”
贺鸿君是修无情道,但不是傻,他自然知道陵霁尊长的意思。
他不能让遇仙宗在天下正道面前丢脸,也不能将肖之漾逼走。
从前他懒得多看一眼的,又亲口想她逐出师门,被她逼得自废金丹的弟子,如今却成了他的师门长辈,这是何等的讽刺。
怀中的鱼羡鸢还因为被肖之漾打了那一巴掌而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沉默片刻,贺鸿君用手轻轻的抹去了鱼羡鸢嘴角的血迹。
然后轻声说道:“乖,我们向师叔祖行礼。”
而说完此话,贺鸿君恭恭敬敬的朝肖之漾行了一个礼:“师叔祖安。”
而鱼羡鸢顿时就脸色更加难看,让她向那个女人行礼?她配吗?
而且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脸,谁给她的胆子!
鱼羡鸢简直要咬碎银牙。
可是,贺鸿君的语气虽然轻,但是却不容置疑。
贺鸿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她摆布的师尊了,他的语气中情绪越重,威胁之意却越大。
鱼羡鸢抬起头,看着肖之漾内心涌起一股戾气,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这些人都得死!
“师叔祖,刚刚是我无礼了。”鱼羡鸢终于也扬起脸,小脸惨白,显得十分楚楚可怜,“如今师叔祖已然脱胎换骨,前尘往事还望师祖不要与我这种小弟子计较,我如今也原谅师姐……师祖从前的事情了。”
她这副样子简直就像是被迫行礼,一副弱小之人受到欺压的样子。
鱼羡鸢最会做的就是这副样子了,表面上是好一朵楚楚可怜让人疼爱的小白花,内地里面因很毒辣的手段却一个比一个重。
肖之漾太了解不过了,指不定此刻鱼羡鸢心里在骂自己什么难听的话,恨不得让自己死掉呢。
而她表明这幅样子,明显是要让所有人都想起来,当时肖之漾在秘境中试图害死她的这件事,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受害者,把肖之漾衬托地如同恶徒。
“呵呵。”对此,肖之漾轻轻一笑,“如果你说是指之前你在小秘境中特意陷害我的事情,那师祖的确是不欲与你计较,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看到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就想吐!”
鱼羡鸢顿时脸色发白,这回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为什么肖之漾会知道?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她是故意陷害的!她做的明明天衣无缝!
“你……”鱼羡鸢刚想再次狡辩,可是肖之漾却连个眼神都不再给她了,似乎刚刚出场打这对师徒的脸,只是她一时兴起而已。
她徐徐的走向陵霁尊长,手握嫡传弟子的令牌。
“尊上,我奉家师无需子之令传播大道,今此汇聚修界四海八荒之人才,我欲在所有人之中挑选三位亲传弟子,还麻烦宗主做头主持此事。”肖之漾大声说道。
她这话顿时就被在场所有人听到了,本来大家都还在揣测和八卦肖之漾和贺鸿君以及鱼羡鸢三个人之间的私事,这会却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肖之漾收徒传道上面去了。
毕竟新诞生的大道是难得一见的,并且初始的传承人往往都能飞升,如果他们能有此机遇被收为嫡传弟子,传授大道,那简直就是为飞升之路打开了一条捷径,作为修真者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