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你别来家里了。别人都说会传染的...”建娜猛地摇摇头。
林满芙扬起胳膊,轻拍了拍建娜的肩膀,安慰着:“如果婶子真得了噎疾,是不会传染的。越是这个时候,婶子心里很难受,我们就不能疏远她,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就算会传染,我也不怕。”建娜点点头,抹了一把泪水,催着林满芙先回家。
林满芙回家之后,跟林母一边卸车,一边听她将今天村子里发生的大事。
最主要的就是建娜娘的事了,半个月前她就觉得嗓子不舒服,起初是因为上火没当回事。
后来嗓子哑了,就更是觉得是上火的原因。
连着好多天,吃饼子和馒头有些费劲。以至于到现在,喝米粥都觉得受影响,这才去了趟医院。
现在已经有了发烧的症状,看起来情况确实不太好。
“满满,你跟建娜是朋友。这个时候多劝劝她也应该,不过她的哥嫂之前就不想让她上学,只怕往下就更不会让她念书了。”林母叹了一口气,生死不由人...
林满芙点点头,拎着书包回了她的新房间。说是要换衣服,将房门上锁后,进入空间买了一袋中老年人喝的奶粉。
将外包装去掉,只拿着内袋匆匆去看望建娜娘。
红庙村虽然很穷,可该有的人情来往也是有的。
建娜娘进了医院又被赶回来这件事情,差不多全村人都知道了。
她们陆陆续续的来看望建娜娘,林满芙进去的时候,有几个妇女在陪着嗓子沙哑的建娜娘聊天。
“满满,婶子想单独跟你说两句。”
建娜娘寒暄完,便抬眸看了看林满芙。
其他人也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纷纷起身告别。
“婶子。”林满芙觉得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是无力的...
“放心,我这人结实的很,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放弃的。”建娜娘牵强的笑了笑:“往下建娜是上不了学了,我想让你带带她,沙场也好,家具厂也好,给她找个打扫卫生的工作...”
“婶子,建娜工作的事情不着急,您先安心养病。”
“我知道我早晚是个死。没娘的孩子在家里最受委屈了,建娜又是个姑娘。要是能有个活干,找个还不错的婆家,我才能放心。”
建娜娘从知道自己得了不能治的病开始,一直很坚强,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但是想到建娜,她红了红眼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儿...
林满芙想了想,低声道:“我们村小学校可能要找代课老师,到时候我会推荐建娜过去的。但是这个消息,您就先当不知道,不要往外传。”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建娜娘点点头,擦了擦眼眶,才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将建娜叫了进来。
从建娜家离开之后,林满芙的情绪一直都很低沉。她教着林母用干燥剂做干花,把之后的工作交给林母。
她则是没有一点动力的躺在房间里,说是休息,可越躺着,越是觉得浑身疲惫。
连着两天,她都没出过门。做干花,收拾皮子,画山路改造的设计图。
现在,除了做包包的过程没教给林母外,像是鞣制皮子,做小饰品,又或者是精油和花露水,这类的工作林母已经上了手。
就算等她之后去市区跟着念高三,林母在家里倒腾这些东西,也能供得上贩子孟姐了。
“满满?”
“晓倩?文柏?”林满芙闲着没事,坐在阴凉处画设计图,听到有人喊她,小跑着往外走去。
“你身上的衣服可真清新。”晓倩将头发盘在脑袋后面,脸上挂着妇人该有的娇羞,跟顾文柏站在一起,一看就是新婚夫妇的样子。
林满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色短袖衬衣,昨天在兴英婶子采摘回来的野花里,夹杂着可以做拓印的植物。
再加上她囤放在空间里的蓝草,就把身上穿的白色衬衣,拓印了一遍。
虽然说花朵图案看上去很俗气,但是拓印出来的花朵,却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新。
仿佛就把大自然印在了衣服上一样,林满芙很喜欢这件作品,固了色后,就穿在了身上。
“我教你怎么做。”林满芙跟晓倩往屋子里,转身对着顾文柏喊了一句:“你自己随便看看,恕我招待不周啊。”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顾文柏把院子里看了一遍,又跟小兔子玩了一会儿,才凑到屋子里去。
“文柏,你是在县文化局上班的?那你们那边平时用的是黑白照相机,还是彩色照相机?”
林满芙突然想到这件事,刚好顾文柏在文化局上班,便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们单位新到了彩色冲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