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渊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双眸专注地看着她。
他的视线像是有了力度,描绘着她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唇上。
在他亲上来时,她仰着头往后躲,笑着推他,“刚吃完饭。”
连渊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本是蜻蜓点水的碰一下,结果听到她的话,愣是撒气般啃了一下。
南黎被触碰到了软肉,笑着推他的头。
“这就嫌弃我了?”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后颈。
“这就康复了?”她轻轻攀住他的脖颈坐直身体。
连渊撇撇嘴,将她从怀里放开,低头揪着毯子上的线头,“搬家不告诉我,也不让我亲,显然是厌弃我了,哎~”
南黎顿时哭笑不得,看他小媳妇的样子,欢喜得不行。
主动凑过去捧着他的脸,在他还残存着牛奶香气的嘴角亲了一口,“好了,一会就带你回家,但是……咱们那个新家,塌了。”
南黎讪讪一笑。
连渊根本不在乎房子塌不塌的问题。
他的重点是在南黎身边。
在她身边,天为被地为床,也是他们的家。
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南黎知道是祁盛过来了。
祁盛的听力极强,原本南黎过来陪连渊,他就一百个不乐意。
但他在自己的帐篷里,提心吊胆的听了一会。
也不是他有听人墙角的癖好,实在是自家姑娘在他眼里,就是棵完美无瑕的漂亮大白菜,结果他不在的日子,就被猪拱了,他心有不甘。
索性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就忍了,一忍就是四个多小时。
结果刚醒,这两个小崽子就亲亲我我的,他这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祁盛靠近后,“醒了没醒了没,醒了就出来?”
南黎赶紧从连渊身旁爬起来。
连渊立刻低头去整理乱糟糟的毯子。
两人表现得清清白白,跟刚认识一样。
“起了。”南黎咳了咳,探出一颗头,笑眯眯的看向祁盛,“祁叔,你饿吗,想吃什么?我什么都有。”
“我不饿。”血压上来,都气饱了。
一伸手,将南黎从帐篷口拉出来,“像什么话,快出来。”
南黎啧了一声,“您咋还老顽固呢,正常男女朋友咋了……”
祁盛立刻拽着她往远处走,“又没结婚!”
“我倒是想,现在又没有民政局。”南黎歪着头往后看。
连渊已经从帐篷里出来,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看向她的方向。
南黎满脸都是不自知的笑,她收回视线看向祁盛,“祁叔,我没开玩笑。”
“你清楚他的来历?”
“清楚。”
“不怕?”
“怕什么?人家身世清清白白,怕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咱不亏,真的,你信我。”
南黎就没有过这么强烈的说服一个人的念头。
祁盛看到她眼底浮现的笃定和认真,一颗心微沉。
顿了几秒,才沉声回,“呵,说的好像是你把他骗到手的一样。”
南黎耸了耸肩,知道他这是松口了。
她本就做好了打算,无论谁不同意,她都不会理会的,可身为最后的家人,她还是希望得到长辈的认同。
半个小时后,江敛的车子开了过来。
祁盛暂时留在关山这头,处理完他自己的事,会联系南黎。
南黎便扶着连渊上了车,一行人往郊外赶。
连渊仔细的盯着回家的路程,生怕记不住找不到家。
南黎看到他这副模样,就跟……即将被丢弃的小狗拼命记着回家的路一样。
她心中叹息,发誓再也不搞什么惊喜了。
江敛从车内的镜子看向连渊,“受伤严重吗。”
连渊脸上浮现笑意,“没事,休息一阵就好了。”
他看向后方的一台车子,“那台车在跟着我们?认识吗?”
江敛点头,“嗯,朋友。”
后方车里的两人,是那日被南黎控制住的机械人。
江敛已经销毁对方体内的定位系统,同时将那日出事区域的空间挪到了三百公里外。
顺着定位查过来的人,只会在几百公里外打转。
他和南黎商量过了,能将这种强大的战斗力收为己用,是最好不过的事。
他们现在急需的就是有力的帮手。
因为地震的缘故,使前往郊区的路段发生崩裂,裂痕太大,车子无法直接行驶过去,只能中途绕弯。
回到郊区的塌房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
车灯照亮破败的院落,冬聆率先跑了出来。
看到是自己家的车子,她放下戒备,将门口破碎的铁栅栏挪开。
韩风从塌掉的二楼望过来。
他挥舞着手臂,安全帽上的灯泡亮的吓人。
“连渊你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