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劳什子国师不是喜欢算吗,算她是福星,她心头血能起死回生,可以说她先前,包括现在遭受的绝大部分都是因为那个狗屁国师。
可她这条命也不是那么好算的,沾了她的光,总得还还债吧。
“何人?”
见陆锦州问话,玉桑赶忙敛了笑,小心回道:“回王爷,是国师派来的人。”
陆锦州微微蹙眉,“何事?”
玉桑有些犹豫地看了眼沈云熙,见她点头,这才开口:“其实昨夜就来过一回,说是来向王妃求药的,但那人嚣张跋扈,于是王妃便将人打发了,如今不死心又来了。”
陆锦州轻轻嗯了一声。
是太后头风发作,又要取她的心头血不成。
陆锦州素来心中百般思绪,思及长远。
沈云熙会如何他并不关心,但眼下无忧对她很是依赖。
第22章 :替罪羔羊罢了
或许是她早就料想到今日的局面,才会急着讨好无忧。
而且很明显,她做到了,并且不过短短一日,无忧便对她极为依赖。
陆锦州好看的眸子沉了沉,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沈云熙并不知道陆锦州心里是如何想的,约摸吃了个七八分饱便起身,对玉桑扬了扬手:“我去晨跑,你帮我转告那人,就说若是真心求药,就让国师亲自来。
否则我还是那句话,多搓些泥丸带走,说不准是一颗药效不够呢。”
“我也要去。”
小团子见状连忙从团凳上跳下来,往嘴里塞了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小跑着追上她。
于是方才还稍显热闹的厅堂立马就只剩下玉香和陆锦州两个人。
陆锦州默了半晌,突然放下玉匙面带寒霜地看向玉香:“本王难道还比不上她?”
反应过来陆锦州是在问他在无忧心中的地位,玉香虽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掩了笑意回道:“怎么会呢,王爷一定是小殿下最重要的人,不过毕竟相处方式不同,可能小殿下更希望您同王妃一般罢了。
况且依奴婢看,说不定在王妃的影响下,王爷同小殿下会越来越像父子呢。”
陆锦州轻哼一声,没说什么,转而又想起什么似的捏了捏眉心:“回雪回来了不曾。”
“尚未,不过她飞鸽传书回来,说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
“如此便好。”
陆锦州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指尖不断轻轻抚摩着腰间悬挂的色泽上佳的蓝田暖玉,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内
“你说什么?!”
林朝安正悠哉悠哉地品茶逗鸟儿呢,听到马夫的回话,气得茶盏都差些没端稳砸在地上。
“小的不敢欺瞒,那沈云熙就是这么说的,要您亲自前去求药,否则小的去多少回都没用。”
“这沈云熙真是好大的胆子,她难道不知我是何等身份么!”
林朝安踱到亭中,不满地放下名贵的瓷盏,“昨夜她耍我也就罢了,好在太后那头勉强糊弄了过去。
我不同她计较就已经是大发慈悲,真以为我给她安了个福星的身份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成,替罪羔羊罢了。”
“那眼下……?”
刘二小心观察着林朝安的神色,见他把玩着扇子踱来踱去,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点子,于是欲言又止道:“要不小的今晚悄悄潜入王府……”
“蠢货!”
林朝安恨铁不成钢地抬手给了他一扇子:“你当淮南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成?
到时候取药不成,反倒被抓住把柄就前功尽弃了。”
刘二嘟囔着揉揉脑袋:“反正那淮南王就是个闲散王爷,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病恹恹的不说,又没有半点兵权,您眼下是国师,还怕个闲人不成。”
“要不怎么说你二呢,刘二这名字真是没取错。”
林朝安气极反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不也是个闲人,你真以为我本事大到能只手遮天,不把他陆锦州放在眼里?”
第23章 :没招待过狗
林朝安捏着扇子又踱了几个来回,眼睛转了转,很快便有了法子:“你再去一趟淮南王府,就说倘若没有奇药,那太后的头风便只能以心头血为药引了。
跟我斗,谅她还敢不敢跟我玩这些花样。”
“大人英明。”
刘二谄媚地抱拳,然后快马加鞭赶往淮南王府,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又鼻青脸肿地捂着伤回来了。
“大人,小的才到西大街,就……”
“闭上你的嘴。”林朝安被他这个蠢货气得不轻,“说重点。”
刘二又悲又愤地移开手,脸上赫然印出几根清晰的指印:“沈云熙那毒妇居然动手!”
林朝安默了默,然后对刘二招招手:“你凑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