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乔时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眼看他五指不但没有松劲,反而愈加收紧,凌霜呼吸稀薄,眼前渐渐模糊支支吾吾吐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话。
“我、我、承认……”
乔时翊这才松了松手劲留口气让她说话,“我说的没错,乔总你在英国不是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吗?怎么刚回宁城就和丁夏宜结婚了?不是她勾.引的是什么,她就是一小三!”
乔时翊闻言唇角掀起一抹轻蔑的笑,“以后造谣前先了解清楚情况,脑子没事多装点东西,别连水都没有。”
说完,他厌恶地把她甩到地上,睥睨地看她,“她在哪?”
“我不知道。”
重获自由的凌霜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话音刚落,她感受到乔时翊施下的压强,她惊恐的仰头望着居高临下看她的乔时翊,憋了许久的眼泪决堤流下,“我真的不知道!流言是我发的,她失踪的事不是我弄的。”
乔时翊寒着一张脸静默了几秒,才转身离开。
他刚迈开一步,右脚就被凌霜抓住,恳求的话语也随着抽泣声落入乔时翊耳畔,“求求你,不要开除我,求求你……”
“我说过要开除你?”
凌霜满面眼泪都顾不上擦,她刚想磕头说谢谢,就又听见乔时翊不近人情的命令,“把她做过的所有事公之于众,调去工厂。”
凌霜要面子,将她做过的所有事公之于众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折磨,而调去工厂任职的命令对她来说比开除还要致命。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巴还在说着恳求的话。
乔时翊没再理会,挣开她的手径直往门口去,临走前他给她留了一句话:
“你现在该求的是我太太的安全。”
从璀尚离开,许严留下负责和陆远洲调查璀尚监控和工作人员的口述。
周浩跟着乔时翊回了时锐,车子行驶途中周浩接到了技术人员的电话。
“老板,基站定位找不到太太。”
乔时翊正端着笔记本电脑操作,技术人员听见连续响起的敲键盘声,知道乔时翊已经着手处理,便没在打扰悄无声息挂了电话。
乔时翊打开北斗卫星定位系统,在鼠标不断放大下,一个闪烁的红点如夜晚的灯光般照亮晦暗的心房。
他看清定位的地址,眉头一凛,看了几秒确定位置没变才对开车的周浩说了个地址。
“回乔宅。”
周浩虽心存困惑,但当务之急也没多问,行至十字路口打方向盘改变了航线直奔乔宅。
但其实乔时翊的疑惑和周浩不分上下,赶往正庭院的路上他不停在心里祈祷丁夏宜只是睡晚了没去上班而不是出事了。
可等他赶到二楼卧室,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围站在床边,其中乔伦辉、钟伯、李婶都在,大家表情凝重,在场除了主治医生向乔伦辉诉说丁夏宜的情况之外,没人敢说话。
乔时翊脚步虚实地走前去,看见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的姑娘,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回肚子。
乔伦辉跟他解释,“夏夏受了惊吓昏睡着,没什么大碍,没受皮外伤。”
说罢,乔伦辉拍拍乔时翊肩膀,“我有话同你说。”
乔伦辉和乔时翊一前一后走下楼,李婶和钟伯也将家庭医生送上车离开。
正庭院大厅里,气氛安静,静的落针可闻。
乔时翊站在吊灯下,清冷的白光从上泻下圈在他身上,即使他穿了一套休闲阳光的卫衣束脚裤,也抵挡不住散发的凛冽气场。
他和鼻青脸肿的乔柏峰面面相觑,乔伦辉拄着紫檀木拐杖站在一边,沉声道,“夏夏是我从他手里带回来的,他身上的伤是我刚打的,现在把他交给你,任你处置。”
调离令下发后,乔伦辉猜到乔柏峰不会善罢甘休乖乖回港城,特意派人盯紧了他,没想到乔柏峰居然敢把丁夏宜绑到郊外,乔伦辉不敢去想乔柏峰想干什么,他到的时候乔柏峰正在解皮带。
幸好他及时赶到才没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画面。
丁夏宜被解救下后惊吓过度昏迷被带回乔家,乔伦辉后怕又气愤,举着拐杖一棍接一棍用力打在乔柏峰身上,并且下令以后他禁足于港城永远不得踏出。
这些事乔伦辉没敢跟乔时翊讲,就是怕他会控制不住做出傻事。
可乔时翊不是傻的,他知道爷爷情绪稳定,非常疼爱儿女谈不上,但也从没见他下手这么狠过。
看着乔柏峰脸上和身上的伤,乔时翊阴冷地笑了下,“怎样,我说过的话忘了吗?你要是不想回港城想蹲监狱大可以跟我说,不用拿女人出气。”
“砰——”
乔柏峰应声倒地,乔时翊没有任何征兆的往他腹部踹了一脚,力气大的乔柏峰重重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