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我大老远跑来送学生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阿姨吧?”
梁净词握住姜迎灯的手, 往前走, 只丢下两个沉沉的字:“自重。”
梁净词今天本来不上班,下午被召回去开了个临时会议, 所以才穿得正式。公车都没来得及还,开的红旗来接人,被误以为是校领导的车,门口的闸都没放下, 于是他一路油门, 踩得挺重。
本来是打算绕路再回单位一趟,但被这事一搅, 他没了心情,心底压着重重的情绪。
回到家里,躺在软乎的床上,等人慢条斯理地喝了杯奶茶,窝进他怀里,要问的话留到了此刻。
他问来龙去脉,怎么接触上的?
她一五一十地答,就是那天在路边上碰见了,她的店在附近,请她去喝茶。
“喝茶?”
梁净词看着她,眉心就没松开过jsg。
姜迎灯摇头说:“放心啦,我没有喝,你让我多留几个心眼的。”
她不知道这事算不算严重,但是梁净词的脸色不太好看,姜迎灯有点无措,低头勾了勾他束紧腰身的西裤皮带,又去玩那一直没学会怎么掰开的皮带扣。
梁净词没管她的玩兴,用指腹轻轻揉了揉眉心,随后低声说:“她再来找你的话,和我联系。”
“应该不会吧,可能就是客气一下。她又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
姜迎灯伏在他身前,不以为然地说了句。
梁净词说:“知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姜迎灯想了想,大概这就是……权利的斗争?
提权利可能严重了些,但大差不差,图什么呢?从前的玉,后来是钱。古往今来,这一类故事的走向不会新鲜。
她没接茬,手还在玩皮带扣,不知道触到什么机关,“咔”一声,居然真给她解开了。
两人都为这声动静低头看一眼。
眼见她的手指慌乱下探,要将其按回去,梁净词握住她的腕,制止道:“反正也是要脱的。”
“……”
日落时分,黄昏的光铺陈在房间里,将满屋染色成暖调,室内冷气充足,极度舒适。夕阳无限好,怎么能为这种事影响心情?
松开的腰带也为他松了松心弦,仿佛在提醒道这是绝佳的二人时间,不容错过。
姜迎灯躺在他臂弯,听见梁净词低沉的声音——“亲我。”
她一侧身,趴在他胸口,在他唇上浅浅一吻。
梁净词:“不够。”
姜迎灯又亲一口,又轻轻地啃噬起来,亲他的下颌,脖颈。
他还是说:“不够。”
白色衬衫的正襟被她颤着指尖掀开,解到哪里亲到哪里。他的胸膛火热,染烫了她的嘴唇。最后一颗扣子被挑开,她听见梁净词喑哑含笑的一声:“你还挺色。”
姜迎灯不服气,昂着首:“你亲我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你色!”
梁净词笑意更盛,手指插入她柔软的发间,轻抚着:“没不让你说。”
“……”姜迎灯满面羞臊,从他身上闪开。
他问:“怎么停了?”
她躺倒,望天花板。嘟哝说:“该停的时候就停了。”
梁净词说:“没有该停一说。”
“……”
他问:“还能不能继续?”
姜迎灯缩着肩,脑袋瞬间晃得像拨浪鼓。
她没敢看他,梁净词跟着默了默,没说什么,而后她便听见一声搭扣被阖紧的声音。咔哒一声,伴随着他的疑惑:“喝茶那天,她跟你说什么了?”
姜迎灯心术不正地瞥一眼他的腰带,回想了好一番,如实告知:“说你家的族谱好厚啊。”
他也有些诧异。
“族谱?”
迎灯点着头,问:“你是净字辈的吗?”
想了好半天,梁净词才说:“不是净,是京。”
她挺稀奇地撑起身子,看他:“哪个jīng?”
他握着她的腕,用指端在她掌心勾了几下。姜迎灯又一脸求知欲望向他:“那怎么没用这个字?”
“我爸给我改的。”梁净词闭眼沉思,衣服也没穿回去,保留着被她“玩弄”过的痕迹,许久才漫声道,“他说净的寓意好。”
“……”
姜迎灯隐隐察觉出这一些话题是他的雷区,她保留了一点困惑。
梁净词问:“还说了什么?”
她继续说:“还给我看了她的玉坠子,说是你爸爸送她的,一块什么……羊脂玉。”
闻言,他低笑一声,一眼能看穿这行为的用意:“挑拨离间。”
转而瞥她,问:“上当了?”
迎灯摇头:“怎么可能呢。”
他说:“你和她不同,我和我爸不同,羊脂玉和祖母绿也不同。没有放在一起类比的必要,上当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