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就快去给蓓蓓找个妈妈。
蓓蓓一定也会像喜欢爸爸一样,喜欢上她的妈妈。
(哎,我总被好友说愿意多管闲事。我知道这句是我写多了。跳过吧。)
对了,我还答应过给蓓蓓看梨花呢。
来这里之前,我从未见过漫山遍野的梨花。
原来梨花瓣晶莹洁白好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个花瓣被春风扬起时都载着满满的梦想……算了,说这些让你见笑了,你不会懂。
窗户响了。一定是窗外又起风了,下过几场雨,梨花瓣飘落了好多。
明天下班回来,我会记得给蓓蓓带回梨花瓣。
其实,不止梨花,还有惹人的桃花。】
想到桃花,眼前浮现的是傅主任一双天生的桃花眼。
明明是含情目却总是瞳清结霜,没有半分桃花眼该有的艳媚。
一双眸子看过来,生病了也要拒人千里,硬冷高傲。
真是的!
俞温咬了咬笔帽。
【算了,桃花就不要看了,一点儿也不好看!写到这儿吧。记得改下协议哦。】
没有署名落款,信致此,戛然而止。
转眼分针转过两圈,一封信折上,夹进辞典里,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俞温准备好了药理箱,水杯,毛巾,冷水盆。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似乎只在等着分针和时针重合的那一刻。
客厅里的挂钟咔嚓一声划过,0点到了。
也是崭新的一天,开始的那一刻。
止痛退烧药服用后正好过了两个小时。
她没敲门,只轻轻推开了。
“傅主任,是我。”她的声音很轻。
没有回应,但急促的呼吸声告诉她,眼前的人知道她进来了。
她搓了搓手,把手心贴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仿佛按在了热水壶上,手掌心下面的男人轻轻抖了下。
这次不用量体温也知道,完全烧没退下来,更烫了。
月光下,俞温看得见,男人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下,嘴唇烧的起了皮。
她把吸管插在水杯里,递到了他的唇边,碰了几下他的唇角,可他没有张嘴。
“你走。”回应她的两个字浑浊而嘶哑。
“你不喝水,我不走。”俞温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吸管被含住了,一杯水很快下去。
刚刚喝空,就听见他松开了吸管只一个字,“走。”
“傅主任,你这样烧着,明天退不了,蓓蓓和梅姨都瞒不住。我刚刚看了出勤表,明天你下午那台手术没人替。”
她边说着话,拧了条毛巾,啪嗒啪嗒的滴水声,在屋子里回荡起来。“让我帮你冷敷吧。”
“不用,再给我片退烧药就行。”
“不行,你刚吃了两个小时。不能连着吃。”
“我说行就行。”
“你说什么也不给。”
“儿科医,没有你这么凶的。”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想要儿科医来,可以。”
俞温重新清了清嗓子,声音软糯起来,“乖,让俞医生帮你冷敷下,给你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他嗓音依然沙哑,语气渐渐软了下来,“现在不让骗孩子了。”
“傅主任,你是大人了。”她把他一只挡在胸前的左手轻轻挪了挪,右手也硬掰开了。
“大人也不能骗。”他张了张嘴,勉强睁开了眼睛,很快又合上了。
“这次不骗你,帮你冷敷下,明天降温了,真的给你好东西。”俞温手上的毛巾冰凉凉的。
她抓住了傅主任的右手腕,帮他擦了下胳膊弯儿。
看见他淡泊的嘴唇轻轻弯了弯,俞温趁机在他的额头和后颈迅速贴上了几个降温贴。
随即,快速掀开了他的被子。
“俞温。”他声音缓了下来,“刚刚在水杯里,你放了什么?”
“是你太累了,睡吧。”她没说错,能睡得这么快,的确是他太困太累了。
虽然她只放了半片助眠药,但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俞医生。”等了一会儿,他只又叫了一声名字,“俞温,别……”,再没说别的,呼吸声渐渐匀称。
俞温熟练地解开了他这一身跟病号服设计相似的睡衣扣子。
之后,她双手反复在冰水里拧着毛巾。
他肌肉线条清晰的胸膛,在起伏中渐渐平静,慢慢从滚烫变得凉润。
……
俞温觉得是可能是趴在桌子上睡,做的梦也奇怪。
早上都觉得自己醒来了,还仿佛留在梦里。
梦里一只雄鹰总在她的头顶盘旋,时而撩起她的头发,让她缩成一团更不敢睁眼。
突然雄鹰展翅,用力拍了拍她的头顶。
她猛一抬胳膊,“傅主任??”
“咦?桌子呢?我明明趴在桌子上的……”她一睁眼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