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佣金怎么算？”柳离终于忍不住了，她从盘子里拿起一块小蛋糕，一面大口吃一面和张小山说话。
呜！好好吃！
小蛋糕甜而不腻，奶香四溢的细腻口感一下子就惊艳了柳离的全部味蕾。
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如果不是张小山还杵在面前，柳离觉得她能当场飙泪。
有多久没有吃到好吃的了？柳离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能看见却不能吃到嘴里的日子是那么漫长。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再次吃到了美食！再次体验到了色香味俱全的感觉！
尽管能感受到张小山突然而来的善意，但柳离并不打算借此来占便宜。
她宁肯多出一些手续费也不想因小失大。再说大家现在都是穷苦的人，何必彼此为难？
“这，行业规矩是5个点，我们第一次合作，我尽量给你算便宜一点，就……”
张小山有些不好意思，可公司有规定，他也没办法改变太多，只能在自己权限以内给女孩儿优惠一些，尽量给她找一个比较大方的买家。
柳离拿出口袋里剩余的七千纸币，打断张小山的话：“这样吧，佣金我先付给你，事成之后多退少补。就是我急着用钱，能麻烦你加急处理吗？最好是明天早上之前就能脱手。”
听到时间这么急，张小山张口想要劝柳离：“可是时间太紧的话，要价不会很理想，不划算的。”
但凡多宽限一两天，脱手价都会不一样，运气好的话多三四万也不是没可能。
柳离摆摆手，“不要紧，能脱手就好。”
柳离也怕夜长梦多，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还是尽快把钱拿到手比较保险。
“好了，你去忙吧，我吃完东西也该走了，明天早上商城一楼的早餐店见。”
见柳离态度坚决没有改变的余地，张小山也只能微微叹一口气，然后把宝石和晶币分别用纸巾小心包起来放进胸口的贴身内袋。
“行，明天早上八点，老地方等你。”说完就端着空盘子走了。
他现在是侍者，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老在一个地方待着，不然领班看到了会说的。
看了一眼张小山略带犹豫的背影，柳离继续埋头干饭。
不是她品格高尚到了视金钱如粪土的地步，也不是她现在看人有多准，一眼就看出张小山是个实在人。
而是除了张小山外，她没有别的途径能把捡到的东西换成钱。
藏到劳伦斯夫妇的车里和藏到这个庄园的某个角落都不行。富人区的安保措施相当严密，柳离不觉得她在实体状态下能不惊动别人的自如行动。
就这么一直保持实体然后在宴会散场时跟着人群混出去也不行。
第一，她的行动受到劳伦斯夫妇的限制，不能离他们太远。总不能跟在人家飞车后面跑吧？
第二，根据昨天的经验，体内存的那一点点灵力只够让她维持实体差不多两个小时，再长就支持不住了。万一半路支持不住魂体化了，一切不白忙活了？
算了，反正东西是捡来的，而且现在已经交给了别人，再多想也无益。这人可不可靠，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她倒不如趁着机会好好享受美食。
于是，在这个无人打扰的角落，柳离高高兴兴吃了成为魂体后的第一顿，最后撑得礼服裙子的腹部都被肉肉绷紧了才意犹未尽地休战。
最重要的需求被满足后，柳离起身往回走，她要去更衣室把衣服还回去，然后解除实体状态。
毕竟有了实体后灵气消耗速度太快了，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她留在外面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柳离还想着多了解一下这一辈子的便宜父母的情况呢，不愿就这么早早回生育中心。
灯火通明处的狂欢还在持续，这些社交怪物们的体力惊人，还在不断笑着闹着。
虽然耳朵有些受不了这份吵闹，但是参加宴会的人都长得赏心悦目，穿着也都是光鲜亮丽，柳离一路走过简直是大饱眼福，看得心情很美好。
世界有些不公了，怎么富人阶级什么都有？财富、健康、美貌、快乐……他们都不缺。
他们肆意欢笑、他们挥霍无度、他们放浪形骸，可他们还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柳离避开狂欢的人群，小心回到更衣室把衣服还了回去，魂体化的瞬间她长舒了一口气。
在这样的场合下做人需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被人发现她是黑户，还是当一个谁也看不到的魂体比较轻松。
魂体化之后柳离运转了一下灵力，发现还剩一小半，足够她再在外面待几个小时的，可以就近观察一下偏于爸妈。
于是柳离顺着血亲父母对于魂体的吸引力一路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