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在卖惨。”
嘴上这么说，花晚照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看到的牧临笑和原著里的牧临笑不同，甚至和心魔劫里看到的也不同。
突然间就心软了。
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是个活得很清醒的人，不能因为心软就把自己卖了。
敏锐地察觉到花晚照又想逃避，牧临笑步步紧逼。
他坐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花晚照：“是小师祖说的两清，怎么能不算数？”
“我说的两清是不相欠，我不会再计较你对我用读神的事，你也别再跟着我……”
事实上，之后他们两个绑的更紧了。
如果不是出了万年前的事和自己穿越好像有关系，她恐怕早就找借口离开宗门了吧？
牧临笑却说：“我以为的两清，是前事一笔勾销，今后另算。”
居然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花晚照起身，拍了拍草屑：“那随你吧。如你所说，我现在确实没有意中人。只要不给我造成困扰，我没有权力阻止你的追求。同样，能不能打动我，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我自己也不知道。”
牧临笑眉目舒展开，显然心情不错：“好啊。”
小师祖能松口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不过，要约法三章。”
牧临笑：“小师祖说吧。”
“第一，禁止除了牵手外的任何越界举动，包括但不限于揽腰、公主抱、亲吻；
“第二，虽然我是女的，但我并不是那么喜欢所谓的浪漫，我是务实主义者；
“第三，如果你另觅佳人，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小师祖，这后两条很简单，但第一条，是不是加个前提什么的？”
牧临笑开始争取对自己有利的筹码。
“比如？”
“比如小师祖如果有危险……”
花晚照盯着牧临笑，盯到牧临笑都有点毛毛的时候，她缓缓开口：“行吧，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是不是？”
“小师祖，那明天是不是可以让掌门师兄把消息放出去了？”
花晚照马上转头，看着牧临笑，神色不善：“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牧临笑清了清嗓子：“小师祖，你不知道，虽然消停不少，但其实点名与你结为道侣的修士一直不少。之前掌门师兄一直以居庸老祖还在闭关之名搪塞了。可是……”
居庸尊者出关了。
“……你算盘打得真不错。”
竟然借着师尊出关的机会，引诱她松口，再顺理成章地公告修真界。
真看不出来牧临笑心思竟然这么深。
牧临笑笑：“所以，小师祖同不同意啊？”
“嗯……”
目前来说，这是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自己没有理由不同意。
花晚照：“还有别的事吗？”
“都说了，看星星……”
牧临笑刚刚躺下，花晚照就起身走了。
“哎，小师祖，等等我……”
发现花晚照竟然自己走了，牧临笑一骨碌跳起来，去追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花晚照。
***
第二天，听到牧临笑说的话，居庸尊者去看自己的弟子。
“晚晚，你自己怎么想的？”
花晚照行了一礼：“弟子同意牧临笑的做法。”
“也不是非御始不可，只是找挡箭牌，宗门内还是有很多优秀弟子的。”
花晚照却说：“就是因为是挡箭牌，才非牧临笑不可。”
居庸尊者瞄了一眼牧临笑：“哦？”
“牧临笑的混不吝在修仙界是出了名的，如果换成其他人，可能接下来免不了接二连三的挑战，但牧临笑没有这种烦恼。”
很少有人愿意招惹牧临笑。
牧临笑：有被插一刀。
眼角瞅到牧临笑神情中那一瞬间的郁闷，花晚照唇角微勾。
扳回一局。
居庸尊者来回看了两人几番，两人面色如常。
然后，他说：“看来你们两个达成共识了。”
“是。”
“那就去虚谷说吧，这些事让虚谷处理就是。”
“是，师尊。”
长孙淳木着脸听完了牧临笑的话。
关于牧临笑对花晚照心怀不轨这事，早在仙门大比的时候，他就听说了。但他后来观察这两人坦荡的样子，只觉得是那道衍宗的岳复礼没事找事。
尤其是小师祖，她那磊落的样子完全不像是陷入情网中的人好么。
谈情说爱的女修什么样，他一把年纪了见过不少，绝对不是小师祖那样的。
于是，他就放心了。
然而，他放心太早了。
现在这两人突然来这么一出。
“居庸师祖知道这件事吗？”
“已秉明居庸老祖。”
然后，花晚照把在居庸尊者面前的说的话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