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小师祖，你刚才为什么立下那种誓言。”
“啊？你在为这个生气啊……”
钟鸿卓刚要说自己不是生气，就是觉得憋屈，花晚照就解释：“这不是还有昙华吗？”
钟鸿卓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就有些呆。
猜到了花晚照打算，一直忍着笑的昙华这下终于可以放肆地大笑了。
钟鸿卓更不明所以了。
花晚照笑着说：“和我立契的只有重夕，昙华没和我立契。”
要论玩文字游戏，这些修真界的人怎么可能玩得过她一个文科生。
“那昙华是怎么出的坤岳秘境？”钟鸿卓问。
“昙华和重夕之间有契啊，”花晚照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我只说不唆使自己的契兽，可我的契兽要唆使他的契约者，关我什么事？”
君思归还是不赞成：“小师祖，这样不妥。”
“你不会要和那种不平等条约讲仁义道德吧？”
花晚照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思归觉得心累，他只是不放心花晚照钻这种空子。
宁辰昊这时开口：“靖澄师叔若是不放心，可以先做个试验。”
“什么试验？”
宁辰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递给昙华：“昙华阁下，你试试把这个收起来。”
对于收纳这么一个没用的破石头，昙华满脸抗拒。
“这只是个没什么价值的普通石头，如果小师祖的做法违背了心魔誓言，反噬程度也不会有多大，顶多身体有些微不适。”
听宁辰昊这么说，昙华在重夕鼓励的眼神中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那块石头收了起来。
半晌过去，花晚照什么感觉都没有。
“看来没问题，”花晚照说，“你们就是太谨慎了。”
现代合同里的咬文嚼字可比这个坑多了。
“所以，言归正传，钟鸿卓，这里你来过吗？”
第154章 那一瞬，他感觉到她想让自己代替他
根据钟鸿卓所说，百丈阑干相当大，眼下的地方正是他当年没涉足的地方。
毕竟他当初进百丈阑干是有目的的，进来后就直奔目的地去了。
行吧，那就当新秘境探索就是了。
虽然钟鸿卓看着是个靠谱的，但有了之前烟敛寒林的前车之鉴，花晚照觉得还是不要盲目相信所谓的经验为好。
一路上，昙华不停地抱怨环境干燥，热得要死。
其实，花晚照也有同感。
不过她的忍耐度比昙华高上不少，没说出来就是了。
抓了一把随时在鼻子下嗅了嗅，重夕说：“这片碎石滩的焦黑是火焰燃烧后留下的。”
比起嗅觉重夕是不如昙华，不过这火烧过后留下的焦土，这就骗不过他的嗅觉了。
“能判断出是哪种火吗？”君思归问。
或许能凭借这点，找出百丈阑干原来是哪座城。
“是寂灭魂火。”
宁辰昊：“那是翊的火焰。”
“魔将翊参与的战场可不少……”
“但是能让他动用的寂灭魂火的应该不多，”重夕继续提供消息，“寂灭魂火这种火，即使是对控制它的主人也会有反噬。”
牧临笑圈出几个范围：“夕阳岛、秋风原、娄砀山、雾隐玄窟、梦勾峰……”
钟鸿卓马上剔除三个：“百丈阑干主要的天材地宝就是精金秘银，所以可以去掉秋风原、娄砀山和梦勾峰。”
“夕阳岛和雾隐玄窟啊……”
昙华说：“雾隐玄窟，听起来就是个山洞的名字，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曾经是个山洞的样子，那就是夕阳岛了！”
“也许吧……”
***
“我们一直在转圈。”
在这样炎热的环境中，花晚照、贺贤和昙华都有些受不了。
花晚照神色疲惫，人看去蔫蔫的。
贺贤忍不住扯开了领口的道袍，这让平日看上去端方严谨的人多了三分不羁。
至于昙华，看他的表情，恐怕早就忍耐到极限了，只是花晚照都没出声，他也不好发作。
之前在沙漠中，好歹还能找到沙丘背阴处休息一下，这里的天空倒是没有那么厉害的太阳，可脚下的砾石散发着恐怖的热量，炙烤着地面上的人。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全都是黑色的砾石滩。
这远比在沙漠难熬。
钟鸿卓：“是困阵？还是迷踪阵？”
“试试就知道了。”
君思归将灵力化作一条极细的丝线，用神识控制着不断向前延伸。
如果是困阵，在边界点就会被阻挡，止步不前；若是迷踪阵，就会在某点折返，从他们身后出现。
半个时辰后，君思归收回神识。
“如何？”
君思归摇摇头：“对方道行在我之上，无法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