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依然不喜欢。”牧临笑唇边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陈家主一哽,面上的笑脸有些挂不住。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来?”陈家主旁边的女修问。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陈家主低喝,随即朝牧临笑笑道,“这是我女儿,珠儿,还不向御始真君赔礼!”
说着,还给她使了个眼色。
陈姓女修行了一礼:“是晚辈失礼了。”
“御始真君,方才那位在你身边的年轻修士呢?”
牧临笑漫不经心地信口胡诌:“好像看见个熟人,叙旧去了。陈家主找他有事?”
陈姓女修脸微微一红:“回真君,晚辈前段时间外出历练遇险,幸得那位师兄搭救。只是当时晚辈心绪不平,未来得及答谢,故而想亲口向师兄表达谢意。”
真是俗套。
关注牧临笑的修士不少,看有人去接触牧临笑了,不少修士都在注意动静。
“听见了,宁师侄?”
宁辰昊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陈姓父女俩身后。
陈家主仿佛这才意识到宁辰昊的身份:“难不成这位就是本届仙门大比筑基组魁首?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宁师兄!”陈姓女修眼睛一亮。
然而,她很快看到宁辰昊扶着的花晚照:“她是谁?”
言语间不乏敌意和嫉妒。
“哟,你桃花啊……”
花晚照现在意识不是很清醒,说话比平时随意一些。
她之前一口闷的酒后劲不小,她又没什么酒量,是以现在微醺,刚刚在院中还有人帮她打了几个烦人的苍蝇。
把花晚照按在座位上做好,宁辰昊站起身,面无表情:“自我下山后一直独自历练,不曾救过什么人,这位道友怕是记错了。”
隐隐有嗤笑声传来。
花晚照:“啊,原来是碰瓷的。”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陈姓女修的脸顿时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陈家主的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就算事实不是如此,他一个前辈带着女儿过来打招呼,这么明显的事,你就算不接受,也不该这么直接捅开吧?
这个宁辰昊怎么这么不懂事。
几个修士带着自家被打的后辈,本来想来讨要一个说法,没想到听到一个惊天大瓜。
其中一个修士面露不悦:“老陈啊,三个月前,在黑风岗救了你女儿的是我家景阳吧,连谢礼都送来了。”
“不…不是那次……”
“行,你说不是那就不是了。”
那修士也不追究,左右不过是听到这陈家主把自己的功劳放在别人身上不爽而已,对方没给他好脸色,自己也出了口气,没必要再刨根问底。
陈姓父女灰溜溜地离开了。
“诸位这是……”牧临笑好像才看到这乌泱泱的一群人一般。
另一个修士说:“御始真君,我徒弟看你家弟子独自一人,好意相赔,你看把握徒弟打的……”
说着,就把一个狼狈的年轻弟子推上前。
牧临笑扫了眼这些带着各种挂彩后辈的修士:“你们,都为了后辈被打的事情来找本座的?”
这些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点头,还七嘴八舌地说下手太狠了之类的。
“你们知道自家晚辈想搭讪的修士是什么身份么?”
这些指责花晚照的修士顿时安静如鸡。
“看来是知道了的……”牧临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谁给你们的胆子,算计我家小师祖?嗯?”
虽然没有可是释放威压,那些修士还是感觉呼吸困难。
“这是怎么了?”
封毓影带着封不羁走来。
“没事,没事,就是和御始真君叙叙旧。”
“城主找御始真君有事吧?你们聊你们聊。”
“我家孩子太不小心了,刚才出去摔了一跤,我得回去给他找丹药。”
随着封毓影的到来,险些被牧临笑逼得憋过气的修士们,迅速带着自家晚辈作鸟兽散。
“呵——”
牧临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找到人了?”
“多谢了。”
封毓影拿起桌上第一个空置酒杯,满上后和牧临笑碰了一下杯,一口闷了。
牧临笑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辰昊这才意识到,刚才牧临笑一直在给封毓影打掩护。
牧临笑在修仙界的名声很难说是好是坏,尤其是他那张嘴,让人又爱又恨。只要他有意,不管在哪里,必定成为焦点。
就是不知道封城主想干什么。
“呐,就是我这位师侄发现的。”牧临笑没头没脑地说。
“听不寐说起过,宁师侄前途大好啊。”
宁辰昊硬着头皮喝了一杯:“承蒙前辈抬爱。”
即使重活一世,依然不习惯喝酒,尽管他酒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