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心里觉得不出所料，面色保持了平静。
她还顺便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傻姑提到的文书，却有些想不起来她指的是哪份了。她在傻姑面前看过的有很多，最重要的是有商业机密。
傻姑指的不是这个吧？
因知道傻姑心中所想，所以于笙不由自主把最坏的结果往傻姑身上搁。
见于笙半天不回话，傻姑瑟缩了一下，好像怕于笙生气似的，结巴道：“识字，识字，傻姑只是想写傻姑的名字……”
与此同时，她心底的声音道：“果然又引起她的怀疑了么？看来还是不能太心急，得循循渐进才行。要不是上头那边催的急，本来也不至于当着面问。实在不行，要不还是晚上再找找机会看能否偷到文书吧。”
于笙感知到她的想法，心里提起了警惕，面上却和颜悦色道：“当然可以啦，你想写名字的话，我教你就可以了。”
说着，于笙转身，要领着傻姑进屋教她的样子。
于笙一转身，傻姑的眼神之中立刻透露出了精光，跟着于笙进了屋。
这些日子她趁于笙不在的时候，已经偷偷溜进来过好几回了，但是一直没找到文书。她便猜测可能于笙不在家的时候，可能都会将要紧的东西藏起来。
如今她光明正大进屋，不知道能不能发现文书的踪迹。
第三百四十章 傻姑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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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傻姑身前，于笙将傻姑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她勾起嘴角，募地转身，“傻姑，这些日子，你有想起什么东西吗？”
傻姑眼神又痴傻起来，呆呆地摇头道：“傻姑记不得了……”
于笙听着傻姑心里拉起警报，在书桌前拿起毛笔写下她的名字，“你以前学过写字么？”
傻姑还是摇头，“不记得了……”
“既然如此，那你过来握笔试试看吧。”于笙淡淡点头，又听见傻姑在心里设想是该直接装作不会写字的样子还是装肢体记得写大脑却不记得。
于笙心里冷笑，拉过傻姑的手将毛笔放到她手上，忽然直接问道：“以前是谁教你识字？”
傻姑一顿，心里不由自主地顺着于笙的问题想到了很多过去的回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呆傻着摇头，“傻姑不会，傻姑不记得……”
于笙只在短暂的一秒钟中捕捉到了几个字眼，听到了“西魏文字不同”“习两国文字极为辛苦”等等想法。
西魏？
于笙心里顿时警觉起来，她所在的中原如今称为大汉，而西魏在西边，正是近日和大汉边境多有摩擦，几度要挑起战争的边境国家。
原来这个傻姑，竟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虽然不清楚敌国为何要安插细作在她一个小小商户女的家中，但目的一定不简单，甚至很有可能是冲着关琛来的。方才关琛一提到他如今在忙的事情便三缄其口的样子，或许也和这些事情有关系。
她得赶紧把这个发现告知关琛，让他有所提防才行。
于笙心里打算着，面上还是保持了平静，开始教傻姑写她自己的字。
要让一个会写字的人装出不会写字的样子，傻姑估计装的很是辛苦，因此才写了名字没两遍，傻姑撇了撇嘴，一副无趣的模样道：“不好玩……写字不好玩……”
说着，她把笔一甩，转身离开了。
而她心底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于笙耳中，告诉了于笙，她要在今日之内找一个机会彻查于笙的屋子。而不管有没有找到东西，天黑之前她都要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于笙琢磨着，心底生出了一个计划。
虽然不知道傻姑找的是什么文书，但是她重要的文书就那么些。
于笙将文书通通翻出来，放在没那么隐蔽的地方，让傻姑能够不那么费心思的找到。
做完这一切，她也转身离开，准备去找关琛。
而傻姑一离开了于笙屋子，神色就变得严肃认真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没多久，傻姑一直注意着屋外的动静，听见马车离开的声音，知道是于笙离开府上了。
她立马起身，一路避着人进到于笙的屋子里，再一次翻来覆去的寻找。
上头那边一直催的紧，而于笙估计也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所以这一次傻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没有再因为担心于笙发现她来过而找的隐蔽。
她彻底地搜寻了整个屋子，甚至来地板缝都没有放过。
因为于笙的刻意作为，所以她很快就将要找的文书找到了。
心里划过一丝不对劲，傻姑将这些文书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走出门，恢复傻呆呆的模样。
这时，正巧李三生带着小九回来了。
小九看起来心情不错，还在念叨着，“好久没吃到婶婶的饭菜了，今日我不回宫用膳了，等用了膳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