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眼神越来越像看个智障,钟窕烦躁地踢了一脚雪:“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阿窕,”钟宥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别怪大哥多嘴,但是你真没想过,公子策生气跟沈从文有关?”
?
见她还不明白,钟宥索性展开说:“那日你遇见沈从文后,是不是就光顾着安抚他去了?”
“是啊,人家远道而来,衣衫破旧,身上的盘缠又都被偷空了,我自然是紧着给他张罗吃的。”
果然,她还是不明白。
“那你想想,公子策难不成就不是远道而来?人家应当是算好了时间,匆匆过来与你一见,结果好好地跑来一个沈从文,你就绕着人家转去了,公子策能不生气么?”
钟窕:“为什么要生气,他若是有朋友如此——”
钟窕顿了一下,她本来想说,若是公子策的朋友也因此而来,那她肯定会很理解的。
但她此时想到了云琅。
上一次在山寨,云琅作为指挥使来到公子策身边,那时候她抛开怀疑,好像也曾经生过气?
具体为什么生气钟窕说不上来,但是,自己看到云琅的时候,心底是很不舒服的。
莫非...
想到这钟窕感觉自己有些心虚,但是:“我没跟沈从文如何啊,难不成公子策吃味了?”
钟宥本想翻个白眼,但是忍住了,他不能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
“公子策这人,大哥虽然不太了解,但也能看出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生你气这么久,想必是你那日与沈从文做了什么出格的动作。”
钟窕想了想,想了又想。
想破头自己也没有跟沈从文有过「出格」的动作。
倒是公子策那天对沈从文就很有敌意。
跟沈从文说话都带着呛声。
该不会真的是...
她跟钟宥蹲在城墙边上,满脑袋的匪夷所思。
而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来,幽幽地道:“你们在说什么?”
“靠!”
钟宥吓得蹦起来,捂着心脏差点跳出二里地去。
他们口中那位沈大公子,此刻正周身黑气环绕,一脸怨妇的表情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沈从文气咻咻:“从你们说信上写了什么开始,我都听到了,阿窕,你原来、原来跟那个人——”
你们竟然是那种关系!
钟窕拍了拍胸脯,无言以对。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太傅跟沈从文他爹说的秘密总会被知晓了,这小子就是个听墙根的专业户吧!
他们还在这僵持不下无言以对呢,那厢有个将士飞快地跑来,满脸惊慌失措。
“不好了!不好了钟少将,那淮安,淮安——”
淮安国?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第83章 胡蒙也要来掺和一脚
安淮这个国家,背靠西梁,但显然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只是那些年胡蒙闹腾的厉害,才显得它不动声色而已。
其实在利益面前,它的国主也同样不择手段。
联合南楚和胡蒙,向西梁提议瓜分大兆,就是它带的头。
他们的国主继位不过三年,还年轻得很,在其他几个国主面前都算是小辈。
看起来寂寂无名,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但这眼下,他们怎么也跑出来闹腾了?
将士跑的气喘吁吁,手里掂着一块明黄的布,上气不接下气地阐述:“帝都来的、来的圣旨...说是安淮王提亲咱们少将!”
什么?
就连钟宥的脸色也遏制不住地难看起来:“哪个少将?!说清楚!”
但是还用问么?
安淮王是个男的,男的不能再男了。
而这里头的少将,也只有钟窕符合被人提亲的条件。
除了钟窕还能是谁。
钟宥这问话显然是带着怒气的,所以那将士不敢回话。
钟窕伸手将那绢布抢过来,匆匆看了一眼,眉头紧锁:“前脚刚将我指婚给西梁,后脚又接了安淮的婚书,让我去安淮与那安淮王一见,司徒敛是真行。”
虽然西梁的婚书还没过来,但是公子凝早已带着聘礼来这走过一遭了。
即便没有明面上将聘礼送到大兆帝都,但是这也算明晃晃。
这样的情况下,司徒敛居然还敢接了安淮王的婚书。
他就不怕被西梁指着鼻子骂出尔反尔吗?
而且,安淮向来唯西梁马首是瞻,这次怎么会冒着得罪西梁的风险,向大兆递婚书?
还是针对钟窕来的?
种种迹象都让钟窕忍不住怀疑,这行径...莫不是公子策说的等?
可是他怎么会跟安淮扯上关系的?
他究竟想做什么?
正想着,墙下另一个将士又匆匆跑来,惊慌失措得差点同手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