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骁远轻蔑道：“你看我想跟你开玩笑吗？”
“这就较真了？”何遇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把断手“喀嚓”接上，“看样子，年下虽然有三好，也不如大叔成熟稳重技巧高啊。”
顾骁远冷声道：“找死？”
“怎么又较真了？”何遇一脸稀奇，“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顾骁远本来就憋了一肚子他吃夏云扬豆腐的气，闻言险些忍不住要骂人，就听外面响起“咚咚”声，有人敲响了房门。
夏云扬迅速打开衣柜，示意他先躲进去。
顾骁远便扔了玩具枪，闪身进入衣柜。
夏云扬将要关门时，何遇把他带来的补妆包包也放进了衣柜里，才对外面的人道：“进来。”
进来的人戴着企鹅半脸面具，非常符合何遇的要求，是个精壮的大高个，跟顾骁远的身形不说有百分之百的相似，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
“企鹅”知道何遇的那些变态爱好，看了眼腿长腰细的夏云扬，就知道自己今天有福了，“少东家，这是您要的东西。”
少东家？
顾骁远心里一晒，没想到就连在自己人的面前，他们也没忘记伪装身份。
他这么想着，余光瞥见什么，顿了下，扭头看过去，是何遇放进来的那个六位数限量版男士手提包。
顾骁远见过的奢侈品太多了，六位数根本引起不了他的注意力，吸引他侧目的，是从拉链边缘遗留缝隙里露出来的某样物品。配色很熟悉，顾骁远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便下意识凑近了些。
手提包的主人对此浑然不觉，随意地一指床头，道：“放那儿吧。”
“企鹅”把东西放下，垂涎欲滴地打量着夏云扬。
“别着急。”何遇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先坐过来，给你弄点刺激的。”
“企鹅”忙不迭坐到何遇面前的椅子上，“什么刺激的啊？少东家。”
“马上你就知道了。”何遇绕到他身后，“先放松。”
“企鹅”赶紧依照他说的，自我放松。
“没错，就是这样。”何遇一边说着，一边抚上他的下巴和额头，“继续放松，对，继续……”
然后“喀嚓”一声。
在“企鹅”浑身上下都放松透彻的时候，何遇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脖子扭断了。
夏云扬伸手一探鼻息，果然死了。
“怎么样？”何遇笑道，“我的速度虽然比不上顾警官，是不是也能在你心里排得上号？”
夏云扬皱眉，“我没有让你杀人。”
“不好意思，我是个杀人犯啊，打晕人这种事，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不小心就下手过重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何遇说完，没等夏云扬回答，又道，“而且他跟在老头身边，这么多年以来贩卖的毒品少说也有七八十斤了，死刑都够判好几回的，早死晚死、死在谁的手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夏云扬跟他三观不合，无法沟通，索性不再理会他，对着衣柜唤道：“小顾。”
顾骁远将要拉开手提包拉链的动作一顿，不得不暂时收手，推开衣柜门出去，“队长。”
“过来帮忙脱衣服。”夏云扬解开“企鹅”的侍者套装，“待会儿人凉了就脱不下来了。”
顾骁远走到夏云扬身旁，三下五除二就把“企鹅”的侍者套装换到自己身上，连同企鹅半脸面具也戴上了。
“还挺合身啊。”何遇半是嘲讽半是打趣地道，“晃眼一看，都分不出真假来——要不你别干刑警了，来这儿做服务员吧？”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毒贩的人穿的都是玉宝楼里的服务员装束，方便跟真的服务员混合在一起，掩人耳目。
顾骁远连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他，低头问夏云扬：“可以吗？”
“应该是可以的吧。”夏云扬温柔地理了理他微翘的衣领，也有些拿不准，“我们实在是太熟悉了，不管你换什么样的打扮，我都能一眼就把你认出来。”
顾骁远轻撩他的发丝，不动声色地将微型耳机抵入他耳中，让垂下来的头发自然掩盖，“我也是。”
何遇抿了抿唇，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干笑道：“这都能秀恩爱，我也是没想到。”
顾骁远语气不善，“你没想到的多了。”
何遇迎上他的视线，“比如？”
“没有比如。”夏云扬中断两人之间无意义的较量，看了眼腕表，“距离寿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先说一说你从程书钰那里获得的信息吧。”
何遇摊手，“可我没有玉宝楼的平面建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