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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5日, 双重狼人杀游戏的第五天。
早上九点三十五分。
暮山紫在顾绘的房间里找到了白兔。
白兔自从晨会结束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虽竭力想要表现出一副镇定从容的样子, 然而实际上却极其焦躁。
暮山紫当众给山田玲奈发了好人卡,在其他人眼中,顾绘——也就是白兔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狼人非她莫属了。
白兔实在想不通暮山紫为何要这么坑她,只觉万分荒谬,压根儿无法接受。
直到回房细细思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捋一遍,她才开始怀疑暮山紫的身份。
毕竟在白兔看来,暮山紫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可疑了。
早在第一日时,暮山紫就对她说自己是通灵师。
出于对他的信任,白兔也毫不犹豫地坦白了自己的守卫身份,且决定一直守护他直到通关为止。
然而现在想来,白兔才惊觉自己压根儿不知道一早死了的丛克己的身份。
如果他才是真正的通灵师的话,那么暮山紫就只可能是狼人悍跳了。
想到这里,白兔的额头已浮现了一层冷汗——也只有这才能解释暮山紫的通灵怎会那么奇怪,和他为什么要故意陷害自己!
——可他在第二天晚上关的禁闭,又该如何解释?
白兔坐在桌前,执笔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却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时间分秒流逝。
还有不到七小时,就该开晚会了。
如果她还不能想通其中的关窍,找出一套足以令其他人信服的逻辑,那么被投死的人必定是她了!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死亡逼近的重压下,白兔内心混乱且不安,脑子简直跟锈住了一样,越是着急,越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烦躁间,白兔一把将笔扔了出去,摔在了门边上。
暮山紫就是在这时敲响了白兔的房门。
白兔开门,看到是暮山紫,先是愣了一下,脸上随即浮现出愤怒和怨怼之色。
谁看到眼看就要把自己坑死的仇人都很难有好脸色,没当场开撕,白兔觉得自己的涵养已经非常好了。
然而没想到暮山紫一开口就问了她一个大出意料的问题:“顾绘,你会意大利语吗?”
白兔:“???”
她愣了一下,脸上的愤懑也随着错愕消退了不少,“会……是会一点……”
白兔狐疑地上下打量暮山紫,“可你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问你,是沈时。”
暮山紫淡淡答道:“他找到了重要的线索,需要你帮忙。”
白兔:“……”
她现在已认定暮山紫是狼人,觉得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是在给她挖坑。
“沈时或许已经发现真相了。”
顿了顿,暮山紫又补充道:“那个‘真相’能解释我通灵结果的矛盾。”
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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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四十分。
白兔给沈莳打去了电话:“听说你要找我问有关意大利文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沈莳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是的,非常重要,没有你我可搞不定!】
白兔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亲口向他求证:“你真的已经找到破案的关键了吗?”
【是。】
沈莳回答得很笃定:【八九不离十了。】
白兔暗暗舒了一口气。
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那你能证明我不是狼人吗?”
沈莳:【我会尽力。】
白兔有点失望。
但她也知道即便抱怨或是催促都无济于事,她要是想找条活路,必得尽力帮忙才行。
白兔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道:“行吧,你问吧,只要是我记得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是这样,我在安德鲁的笔记本上找到一些单词,想问问你这些词的意思。】
沈莳对着电话把笔记本里的内容复述了一次,白兔则在这边将它们逐一记录下来,暮山紫也凑过来,在旁边看着她写。
十分钟之后,白兔将记好的笔记拿到面前,仔仔细细确认了两遍。
【Vittoria→tang?
③ Impssibile
Domani ???
② Camera
×× Verita importante】
“老实说,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白兔对着笔记本逐一将单词翻译出来:
“第一行是‘胜利’,后面那个大概是‘唐’的名字……然后是‘不可能’,打了三个问号的是‘明天’,再之后是‘房间’……最后一行直译过来就是‘重要的真理’……完全看不懂想表达什么!”
她最后总结道:“这就是安德鲁随手写的吧!”
白兔旁边的暮山紫却发现了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