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看了眼阮芳菲衣袖上的血迹:“小姐还亲自给她包扎,瞧把衣服都弄脏了。”
“诶……她受伤本也是我害的,我怎么放心别人给她上药?”阮芳菲愧疚的擦着眼角莫须有的泪:“在遇到个没轻没重的,岂不又要叫她遭罪?”
“小姐真是太善良了。”两个粗使婆子恨不得给阮芳菲跪下。
小姐简直就是活菩萨啊!
待粗使婆子离开,彩霞也收起脸上的假笑,熟络的上前为阮芳菲宽衣:“小姐可要沐浴?”
“嗯,衣服都被弄脏了,可不是要沐浴。”
在彩霞面前,她倒没掩饰什么,嫌弃的扯着带血的衣袖:“先去给我研磨,我要给殿下写信。”
她绝对不会回去的!
既然舅母无用,那她就找有用的人来帮她!
……
苏嬷嬷跟着红袖来到嘉禧居:“小姐找老奴?”
“嬷嬷您坐。”阮灵儿回过神,放下手里的茶水,起身扶着苏嬷嬷坐下。
苏嬷嬷拉着阮灵儿的小手:“小姐可是有什么事,需要老奴去做?”
“红袖,去泡茶。”阮灵儿笑了笑,并没有回话,反而开口支走了其他人。
红袖了然的点头,对周围奴仆摆摆手。
待下人都退开了,阮灵儿才低声说道:“嬷嬷,您是父亲的奶娘,也是看着灵儿长大的。在灵儿心里,您就和灵儿的祖母是一样的。”
“小姐说这话就折煞老奴了。”苏嬷嬷连连摆手,脸上的笑容却更甚了。
她素来严苛,却也只是对那些个没规矩的下人。对灵儿这个看着长大的小姐,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满意喜欢的。
她拍了拍阮灵儿的手背:“小姐有什么,只管吩咐老奴。虽说我老婆子上了年纪,却也还能为小姐出把子力的……”
没多久,苏嬷嬷说了句,定会将阮芳菲和阮母之间的事情,查个底儿调,就匆匆走了。
阮灵儿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有了着落,心满意足的喝了口茶水,唤来红袖:“你帮我去厨房拿些猪油过来,还有蜂蜜。”
红袖诧异的看着自家小姐:“猪油腥味重,小姐要它做什么?”
“我自然有用,你快去吧。”阮灵儿拍了拍手。
没了心事,她也该为做个合格的舔狗而努力了。
方才瞧着男神唇角有些起皮,想必是天气太干了,她要亲手为王爷做一盒润唇膏送过去。
唇瓣水润了,亲起来的体验感才能更好!
红袖也不好多问,利索的去取了东西,送到阮灵儿的药房里。
接下来大半天,阮灵儿一直将自己关在药房,直到天黑了才灰头土脸的走出来。
红袖刚要上前行礼,看到她的脸,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小……小姐,您是去扒锅底灰了吗……”
“我脸上很脏吗?”阮灵儿无意识的抬手擦了擦脸。
原本只脸颊上一道黑印,这会儿半张脸都黑了。
红袖憋笑憋的脸都红了,连忙上前用帕子给她擦脸:“小姐快被摸脸了,仔细这灰伤了皮肤。”
“害,这不重要。”阮灵儿接过红袖的丝帕,自顾自的给自己擦脸,将手里精巧的小盒子递到红袖手里:“你快去,把这个东西给男……给王爷送去。”
“这是什么?”红袖不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翠色缕花的盒子,精巧别致,倒是好看的紧,还带着股子淡淡的甜香。
阮灵儿顿了下,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润唇膏。斟酌了下,开口道:“口脂。”
红袖手指一僵:“……”
口……口脂?
给摄政王送口脂?
第19章 忙着……玩土?
红袖脸都黑了。
要不是她了解小姐不会害人,都要怀疑小姐是不是看她不顺眼,想借摄政王的手除掉她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咽了咽口水:“小姐,您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啊。”阮灵儿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你快去快回,晚上我还有事安排你呢。”
红袖再次咽了咽口水,哭丧着脸:“小姐,您确定奴婢将这个东西送去给王爷,还能有命活着回来伺候小姐吗?”
“能!”阮灵儿无比认真的点点头:“王爷若是问,你只说是我亲手做的,王爷定不会为难你的。”
红袖:“……”
就,这番话,十分的没有可信度。
“那什么……既然是小姐的一片心意,不如……”红袖飞快将口脂塞回阮灵儿手里:“不如小姐亲手送给王爷吧!”
阮灵儿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胆小啊。”
红袖:“……”
谁碰上摄政王,谁不胆小?
“我现在没法出去见人,这样吧……你若是真的害怕,就把这东西交给王府门外的守卫。”阮灵儿叹了口气,从袖管里摸出白锦渊才给她的腰牌:“拿上这个,守卫不敢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