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的声音清脆悦耳,连炤回过神,有些不舍的松开手,“我自己进去就好,谢谢祁玉姐姐。”
祁玉见酒肆的门槛不是很高,便道,“那你自己小心,注意门槛。”
连炤点点头,很善解人意,“祁玉姐姐若是还有事便去忙吧,不用留在这儿等我,我待会儿可以自己回去的。”
祁玉正想说无妨,我就在这儿等你,眼角余光却突然瞄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当即咽下了口中的话,“那你待会儿小心着点儿。”
“嗯。”连炤跟她挥了挥手,转身进入酒肆。
祁玉牵着毛驴去追刚才那抹身影。
她追着那抹身影来到一个胡同口,正奇怪那身影怎么突然不见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便从胡同里伸出,把她拖了进去。
祁玉看着把她拖进胡同的人,一脸不明,“你干嘛呀?”
端木晔仍戴着帷帽,只是把面前的帷幔掀起,露出他的俊美容貌。
此时,他正一脸肃容的看着祁玉,“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孩子?”
祁玉皱了皱眉,“连炤怎么了?”
“连炤?那孩子的名字?”
见祁玉点头,端木晔抿了抿唇,把他这两日调查到的事告诉了她。
祁玉听完,顿时冷下了眉眼,“你是说,连炤那个婆婆很有可能就是那日想拐走心莲的老妪?”
端木晔点头,“没错,所以我刚才才会问你怎么会认识那孩子。”
“几月前……”祁玉把认识连炤的经过说了一遍。
端木晔听完眉头一皱,“连炤跟那个老太婆不是祖孙俩?”
第78章 带回连炤
祁玉摇头,“应该不是,那日我听到连炤叫她戚婆婆。”
端木晔又问,“那孩子经常去酒肆?”
祁玉点头,“帮他师父打酒。”
端木晔桃花眸一凝,“他还有个师父?”
“嗯,连炤几乎每次出来都是帮他师父打酒。”
这么说,那院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端木晔低眸思忖一会儿后,问她,“你的事办完了?”
“差不多了。”
“那便早些回去。”
他说完就要走。
祁玉见了,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咱们不去报官吗?”
端木晔的目光落在她抓住他的那只手上,她的手真小。
“报官做什么?”
祁玉瞪大眼睛,“让衙差去捉拿他们呀,那个戚婆婆敢在大街上行拐骗之事,可见其胆大包天,若不把她捉了,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受其害。”
“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坏人,衙差不会信我们的片面之词。”
“怎么没有?心莲就是人证。”
“如果让陆姑娘出来做证,不但不能让戚婆婆认罪伏法,还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什么意思?”
“办案讲的是人证物证俱全,只陆姑娘的口述证词,并不能拿戚婆婆怎么样。”
见祁玉沉默不语,端木晔柔声道,“你先回去,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祁玉抬头看他,“你想怎么处理?”
端木晔上半身微微前倾,淡红薄唇凑近她的左耳。就在祁玉以为他要告诉她什么的时候,却只听温润嗓音吐出三个字——
“不可说。”
祁玉……手突然好痒!
申时正,祁玉骑着毛驴出了北城门。
等回到陆家村时,已是酉时末。
祁玉回到家把毛驴拴好后便去了南边找陆心莲。
彼时,陆心莲正挽高了裤脚站在一块田埂的缺口处,扎缺口。
祁玉找到她,把那天的事又详细询问了一遍。
待告别陆心莲后,她眉头紧锁。
听心莲的叙述,这个戚婆婆很有可能是个惯犯。
那连炤呢?他可知道戚婆婆的所作所为?又或者他也是参与者?
他口中的那个师父,又是个什么角色?
还有端木晔,他不去报官,又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因为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祁玉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日天刚亮,她便跑去了圆顶山,想要找端木晔问个清楚。
谁知到了圆顶山,阿丁却告诉她,端木晔和陆济昨夜一宿未归。
祁玉思量片刻后,决定去城里看看。
可偏偏她今日没有骑毛驴出来,只能步行去城里。
抬头望了一眼万里无云,阳光似火的天空,已经步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祁玉抬手擦了擦脸上冒出的细汗,又以手握拳,捶了捶有些发酸的双腿。
今日还真是奇怪,她走了这么久竟没能遇到一辆牛车或是骡车。
唉!早知道她该返回去把大驴骑出来的。
祁玉从空间里拿出水囊给自己灌了几口水后,便继续顶着日头一边往前走,一边留意身后可有车辆驶来,她好借搭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