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秦安来了,提醒了她秦氏还有个要人命的娘家,不然,还真忘了他们。
“你先去歇着吧,这些事我知道了。”秦明月若有所思,“待我想想怎么对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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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到东跨院的时候,秦明月还没有回来。她知道主母是个霸道性子,今日单独与秦安出去,虽得主母默许,但大概她心里终究不痛快的。
柳氏苦笑,既然及时行乐,又何必为了这点事怄气?秦安来了,她的计划也只得提前,眼前浮现秦明月的样貌,只怕能够与她这般和平共处的日子,也不多了。
“步生,你守好了门,主母回来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若有人进,就说我在里面。”
柳氏在秦明月门前吩咐步生。
她独自进了秦明月的屋子,走到内室,一股秦明月身上特有的香味扑鼻,那是草木疏朗清淡的香气,与一般女子喜爱的甜腻花香或果香不同。
她还真是个特别的人,不知从何时起,柳氏每每想到秦明月,就总觉得她身上批了一层雾,虽说偶尔离得近些,偶尔飘得远些,但终究是余下那么几分看不清摸不透。
一咬牙,柳氏干脆解了衣服搁在一边,只用薄纱披帛略微遮盖,却是该露的露,该显的显,一幅任人采撷的模样,跪在内室。
所以秦明月进屋时,立刻被吓了一跳,刚听完应九复述今日种种而起的那点妒火,立刻就消了九成。
“你倒是一向知道怎么玩弄人心。”
这话说得不算客气,她看到柳氏微微一抖,试图用窄窄的披帛把自己包裹得更严一些。可又怎么能做到呢?
秦明月把一沓银票在柳氏面前一晃,随即扔在地上。
“千盏姑娘好本事,才几个时辰,就挣来了几百两银子。”
“主母,”柳氏小声道,眼波流转,委委屈屈,“小舅爷要柳儿去,柳儿只得跟去。”
“胡说!”秦明月看惯了她这幅样子,早已不如刚来时总是被勾的心神不守,甚至想伸手推她,却是很快就发现根本无处下手,最终只得戳了戳她的头,“难道你不知这几日应九一直跟在你身边?”
柳氏默默低头。
“分明就是故意的。”秦明月无处下手,指了指银票,“捡起来。”
银票距离柳氏有点远,她只得弯下腰探着身子去捡,却是避免不了的空门大开。
秦明月趁机绕到柳氏背后,两根手指合拢,往花心深处探去。
“嗯——主母……”柳氏顿时卸了力气,再也顾不得什么银票,全身发软跪伏于地,一声声轻呼。
秦明月目光闪烁,她一点也不着急,她竟然就那么坐在了柳氏身后,不慌不忙的弯曲手指。
“柳儿,你跟我回来,是有目的吧?”秦明月轻声问。
柳氏命门攥在秦明月手中,早已是不能自已,听闻秦明月问话,顿时全身一紧,“主母、主母说的,柳儿不懂。”
“别装了,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就那么巧,不偏不倚的赶在你要开脸接客的那天去了五蕴馆?之前我不知道,可得知你的身世后,我查到了你家原来的住址,你们的邻居,正是陈家。”
“主母,要这样审问奴婢?”柳氏跪趴着,明明没有被绑缚,却又不敢挪动分毫,任凭秦明月搅弄风云,只能一动不动的承受。三分羞涩让她把头压得更低,几乎埋在臂弯之中。
“是又如何?”秦明月问,“我知道你心思多,不怕别的。”
事情到了现在,柳氏知道今日的事绝不是私自跟秦安出去那么简单,不说些什么是万万不能过关,她微微喘息,道:“主母,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嗯?秦明月一阵恍惚,手中动作慢了些许。
“一开始,我假装怀孕,明明已经买通了大夫,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被戳穿,可你却立刻就能肯定我是假装,那段时间你明明没在家,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知道的就都是实情呢?”柳氏轻松了些,说话也连贯了,“后来柳家人到方家闹事,你、你三言两、啊!三言两语就让真相水落石出,我之前听说的都是方家太太是个不善言辞的莽撞人。事实与传闻不符、也是、也是正常,可、可完全相反就太离谱了。”
秦明月一时无语,秦氏确实更善于武术,而不是辩论,可她作为一名教师,这些都是不由自主流露的,根本掩饰不住。
“再后来、后来,主母那么轻易就抓住了柳长春,难道你一直关注着他,或者监视着我?”柳氏的声音闷闷的,“可我那天也是临时听见信号,才出去见柳长春,那时应九还没来,后院、后院都是女人,谁能整夜守着我?可见,你是监视了柳长春?可是一个已经被判了死罪的人,主母是如何谨慎,才能一直暗中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