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反正还行。就你们几个,他们呢?”
“不知道,翘课了吧,剑锋你知道不?”
“不清楚,也有可能还在睡觉,呵呵!”
“怎么?”
“昨天我和飞机、封雷、大头几个跟驴子、梁斌、肖卫东他们到吃酒。”
“在哪吃?”
“西门口。”
“哦。”
“昨天封雷和大头醉飞了,那些人太猛了,九个人喝了十一瓶白酒!”
“我去,多少度的?”
“53度的。”
“天啊,那得多难喝。杜冰你没去?”
“我没去,昨天出去被高无良抓到了,呵呵。”
“你还好没去,我们都醉得好狠,昨天就飞机还好。”
“呵,那是。”
“估计他们这会儿还没起来哟。”说话的人叫陈剑锋,他个子不高,浑身黝黑健壮,说话带着一股浓浓的本地乡下口音。
“陈剑锋,你老家是哪的?我听你说话不像市里的。”
“我是云弯边上的,乡下,你看我这么黑就知道了,我们那边的孩子平时暑假都要帮家里做农活,还是你们身份好。”
“什么身份好,还身份,用错词了,都是兄弟了,如果是酒桌上,就你要罚酒了,我跟你说。”
“哈哈哈,是是,我说错了,还好不是在酒桌上!”陈剑锋爽朗地笑了。
胥梦又问:“你这额头上怎么凹下去一块?”
“小时候爬山被石头打的,骨头好像……”
几天闲聊之际,听到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辱骂声,几人无心再说,只倾耳一听究竟。只听一个男生辱骂:“你以后别来烦我,听到没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有一个女生哀求道:“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不对不起,死开!”
“我不要,你说清楚。”
“你还来,再跟一下,再跟!”男生的话语里带着抑扬顿挫,一会儿高亢,一会儿低沉。
这时胥梦等人已经来到了现场,见原来是个长脸男生正与一个女生纠缠。在他们眼里,这男生上蹿下跳的,活像个跳梁小丑。
长脸男生身旁的一个男生劝说:“丁超喴,不要这样,有话好说!”看来他们是朋友。
哪知长脸男生更是变本加厉,他怒斥道:“不要怎样?滚,不然连你也打!”
这家伙竟然连劝架的朋友也肆无忌惮地辱骂,这彻底惹怒了旁人,“妈的,这傻狗,以前就看他不顺眼,你们谁认识吗?”胥梦咒骂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隔壁六班的,等我叫个人来跟你说。”说着,杜冰走开了。没一会儿工夫,丁超已抓住劝架男生的领子狠狠地骂:“老子的事要你管,死一边去!”说着就动起手来,这样动静更大了。
围观群众正聒噪时,一个满面挂笑的男生跟着杜冰走了过来,他远远就开口喊道:“哥!”
“嗯?”胥梦扫了眼来人。
杜冰笑道:“焦俊,我兄弟!”
“哦,呵,是你啊!”胥梦在来人的脸上捏了捏,也笑了。
“是啊,老大。”
胥梦指着人群中间问:“诶,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焦俊一看,笑道:“他啊,丁超,以前跟我小学同学,一个傻逼,就知道装。”
“那女的呢?”
“他女朋友吧!”
胥梦一听,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这使他破口大骂:“靠,就有女朋友!这么大狗胆,我都没有!”
焦俊解释说:“呵呵,他妈好像有点关系,是做什么的……不是很清楚。”
杜冰揶揄道:“这女的是蛮漂亮,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蠢货。”
陈剑锋啐道:“傻呗!”
胥梦摇摇头,说:“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句说得好!”全体人都称赞起来。
这时鼠嘴突然说:“这小子别惹到我,不然弄死他。”他的话正中胥梦心思,于是胥梦一磨拳来劲道:“我现在就想弄他!”
“这就上?”众人疑惑。
胥梦笑答:“等下午封雷、大头他们来吧,校外堵他,他死的掉吗!”
陈剑锋拍手道:“可以,我手痒痒了都!”
随后,胥梦高喝道:“快上课了,散了,还看个屁,不看了!”他呵斥完,向人群中央白了一眼,进了教室。
中考来临前,学生的学习生活越发紧张了,天气也更加炎热了。午后,教室里的两个吊扇都打到了最高档,但还是让人坐立难安。这边胥梦早早到了,虽然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他却一直悠哉地靠在后桌上,半眯着眼睛养神,只偶尔会站起来向那条来六号教学楼的必经之路望去……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考试时间到,考生停止答题,请监考老师监督,并有序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