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脑子一热,缓缓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还有淡淡的药香。
玖雾的唇就那样贴着他的,她好想给他捂热,不让他这样冷着,冷的她心疼,冷的她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了南宫云的脸上。
她忽然想起前一阵子和南宫凌的对话,她问南宫凌,什么是喜欢,南宫凌说“想保护她,想守着她,不想她受伤,想给她最好的东西,和她在一起会觉得开心,她哭泣自己也会难过,不想和她分开,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玖雾虚弱地将头靠在南宫云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半晌她喃喃地说“南宫云,我不会让你死的,可是我却很生气,气你对我的隐瞒,气你对我的不信任,所以,你乖乖等我回来收拾你,听到没有。”说完她起身走出了房间。
李伯见玖雾出来,忙上前询问“丫头,这?”
“李伯,麻烦你。”玖雾呼吸变的急促,“帮我找间房间,我想休息。”她已经站立不稳,李伯忙搀扶住她。
她艰难地喘息道“别告诉他我现在的样子,我只是累了,无碍,拜托。”
李伯望着虚弱却顽强的玖雾,忽然觉得她和主人有些相似。同样的倔强,同样的要强,同样的将自己装在坚硬的壳子里,内部却脆弱的一塌糊涂,也许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打开对方的心门,也许只有他们两个才被允许进入对方的世界,这就是生生相惜吗?只是,如今的他们,还有打开心门的时间和勇气吗?他无奈的叹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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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沉睡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洁白的床榻上,上面躺着一身白衣的男子,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却依旧俊美的不似凡人。忽然他的睫毛有丝轻微抖动。
南宫云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他熟悉的床榻,他静静地看了半晌,当外面传来鸟儿的鸣叫声,他的心里莫名的轻松了很多,原来他真的没死,他还活着。
忽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昨晚的影像,他隐约的记得在他完全失去理智之前似乎看到了阿雾,他的心猛地一紧,用力将自己仍虚弱的身体支撑起来,朝外面唤到“李伯,常青。”
常青在外面守了一夜,突然听到南宫云的声音,惊喜万分,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南宫云虚弱地扶着床,忙上前搀扶。
“阿雾是不是来了?”虽然是疑问句,却说的很坚定。
常青没想到南宫云还记得,又想起玖雾之前说不要讲,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玖姑娘确实来了?”这时李伯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常青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伯,他怎么说了?
“是你带她来的?”南宫云看向常青,除了他,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常青砰的跪在地上,“是,是我带她来的,请主子责罚。”
南宫云没有理会常青,而是急切看着李伯“她现在在哪?”
李伯将手里的碗递了过去“主子先把药喝了吧?”
南宫云挥手将药碗摔在地上,吼道“她在哪?"。
李伯和常青都被南宫云的行为吓到了,他们跟在南宫云身边这么多年,南宫云永远都是沉着冷静的,永远都是温柔而疏离的,永远都是冷漠而从容的,可是最近,他会开心,会失落,会焦急,甚至如今,第一次摔东西,第一次对别人厉声说话。
当南宫云推开玖雾所在的房门,看到玖雾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他认识的玖雾没有晚起的习惯,更何况他推门的声音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正常人都会惊醒。可是玖雾却没有丝毫动作,南宫云迅速来到床边,轻轻拍打玖雾的脸,可是玖雾依旧毫无反应,南宫云脸色一变,“她怎么了?”
李伯闻言也忙走了过来,看到玖雾毫无血色的脸,也是一惊。
“昨晚有段时间是她单独陪着您,等我们进去,您已经睡着了,毒性也暂时抑止住了,只是玖姑娘却变的很憔悴,李伯想给她瞧瞧,她拒绝了,她让我们给她找个房间,她进去后,我们就没再叨扰。”常青一五一十地回道。
李伯也露出懊悔的神色,“主子,让我给丫头瞧瞧吧。”
南宫云没有说话,只是让开了位置,李伯走上前来,“丫头,得罪了。”说完牵起她的右手探起脉来。
房间里异常安静,片刻,李伯起身无奈地摇头“主子,她的脉象时而正常,时而紊乱,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我实在瞧不出她究竟怎么了。”
“去把醉仙莲拿来。”苏慕云强硬地命令道。
李伯一惊“主子,万万使不得,如今只剩下这一株了,您还得用他来抑制毒素!况且丫头也许并无大碍,没必要用这个。”以他多年来的看病经验,他总是觉得玖雾的昏迷有蹊跷,却没有死亡的征兆,更何况玖雾同南宫云权衡,自然南宫云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