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上先生和千叶先生先后当上了议员,而就在七年前的一场至关重要的演讲前,千叶太太找到了我。她有跟当初的千叶先生一样的想法,并且痛骂拒绝了提议的千叶先生,这时候我才知道九年前的那次也是她提出的建议。”
“她希望我为她提供演讲当天两个孩子的下落,我假装答应了,并为她提供了假的地址。但谁能想到前一天晚上她给三上太太打了电话,从毫无心机的三上太太那里得到了孩子们会在郊区一座宅子里的情报。”
“然后,绑架案就发生了。”
中川秘书看向了窗外的月光,他还记得那天的情形,他明明告诉千叶女士的是假地址,但她雇来的人还是找到了孩子的所在,他们绑架了三上先生的小儿子三上鱼。
当时他接到电话,整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否应该跟三上先生说,还是三上先生问他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就是噩梦的开始。
绑架犯就如同猫捉老鼠一样戏耍着他们,错误的情报、错误的地址,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却找不到孩子的身影。最后中川秘书去请求千叶女士,那个女人说可以告诉你们啊,反正演讲也要结束了,不过想知道的话你以后就要从三上那里辞职,来这边工作。
中川秘书同意了,所以他们最后找到了绑架犯的所在。只是当侦探第一个赶到的时候,绑架犯已经死了;不仅如此,被绑架的三上鱼不知所踪,原地只剩下一个昏迷不醒的陌生小孩。三上先生的演讲失败了,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千叶女士却大笑起来,说这就是他当初没选自己的下场。
“所以,其实千叶女士是喜欢三上先生的?”在听的白马探问。
中川秘书点头,他回忆着那些尘封的陈年旧事,说:“因为三上先生其实是逃掉了跟千叶智子的婚约,放弃自己的身份去跟桧森小姐结婚的,而太太和千叶智子刚好又是同学,所以她一直怀恨在心。”
赤井秀一从刚才开始就倚在门口,他点着了一根烟,这种豪门恩怨他是一点也不想听。他本来打算找到波本,但谁能想到推开一扇门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难道说他今天其实根本不应该开门?
中川秘书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他继续说:“三上发了疯一样寻找儿子,但是毫无结果;当时小业一直在家里,没有人顾得上他,等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发烧一天半了,然后,他被送进了医院。然后,我如约辞职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接到了三上的电话,他让我去取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报错了储物柜的号码,我拿到了别的东西,然后就听说了他落水死亡的消息。这个消息还是千叶太太告诉我的,她很得意地说可以去帮三上处理后事了。”
“当时三上已经离婚了,三上太太也不在东京,所以我去了他家。去之后我才知道三上先生收养了那个在现场找到的孩子,而且那个孩子好像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没有任何记忆。当时我怕千叶夫妇可能会继续伤害小业,就联系了三条家。”
“但是……可能是因为我们走的时候得罪了太多人,传达的消息出现了一些误差,三条理人把那个在绑架现场发现的孩子也带了回去。”
生活就如同一场戏剧。
特别是对三条业来说。
他从医院里醒来之后得知前几天还来看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亡,死因是自杀,但他确信自己的父亲不可能前往港口,当时他是要带着礼物去跟母亲和好的;还有更可怕的事情,他变成三条财团董事长的侄子,名字不再是三上业而是三条业,而一个陌生人变成了他的弟弟。
一个陌生的小孩,被冠以他弟弟的名字,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家里。
他质问过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人又是谁,你们又是谁?父亲为什么会死,母亲在哪里,绑架案的结果呢?
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三条业就像是一串不和谐的音符、一片错误的代码出现在这里,每个人都希望他能保持沉默,至少让这件事的风波暂时停歇之后再询问,但他不。他知道如果自己开始沉默,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所以他找到名义上的大伯,质问他:“既然你已经知道父亲不可能是自杀,为什么不查下去?为什么?”
他的大伯三条理人是这么回答的:“这背后有比你想象的更深的内部,我不希望你遭遇危险,也不想连累到其他人。”
“那他呢?我弟弟呢?你已经知道他肯定不是我弟弟了吧!”三条业问。
“小鱼我们正在找,但之前的发布会上已经公布了你们两个的身份,现在改口会对三条的声誉造成影响,而且那个孩子没有记忆,你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