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许愿。”
全程见她忙活的简易,看着一根蜡烛愣了愣,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人,在觉得幸福的时候,笑,是最容易传染的,宁云枝也跟着笑了笑。
小时候,简易的生日现场,总是很华丽,人也很多,但血亲从来都没有父母,只有爷爷或着奶奶,其中某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他跟他的家人永远都凑不齐,到后面他渐渐长大,生日这个东西就被他沉在心底里,反正过不过都那样。
而现在,虽然现场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一个普通的小蛋糕,人也只有一个,还不是血亲,他却能感到快乐,感到幸福。
因为没有一个人这个点等他回家,给他庆生,明明身躯那么瘦小,却有着大大的魔力,超越血亲的至亲,更是让他心里装满了安全感,
随着清丽温婉的歌声在客厅响起,简易缓缓闭上了眼睛。
宁云枝一边轻拍手掌,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目光温柔的看着简易。
烛火忽明忽灭,简易的面色被烛光染暖,睁开眼吹蜡烛的时候,深邃的眼眸退去了往日的精锐,变得柔和又缱绻。
蛋糕这种食物,简易一直觉得又甜又腻,基本一年都吃不上一次,但今晚的蛋糕不仅没有甜腻感,还特别的清爽。
他吃了两块。
简易抿着嘴里冰冰凉凉的东西,看着自家老婆,问:“这蛋糕是你自己做的?”
宁云枝嗯了声:“好吃吗?”
“好吃,是用什么做的?”
“冰淇淋。”
闻言,简易意外的抬了抬眉,正想动手在来一块时,切刀却被宁云枝拿走:“不能吃了,等下不好睡。”
听到这话,简易愣了下,难得露出委屈的眼神,但宁云枝这个狠心的女人,字典里没有怜惜二字。
只见她收拾收拾,速度极快的把没吃完的蛋糕放回了冰箱里…
做完这些,宁云枝也不看男人的表情,自顾自的拉着他往卧室走,结果刚打开房门,灯还没来得及开,整个人就被简易按在墙上,用那双亮的可怕的眸子看了她一会儿,便倾身咬住了她的唇齿。
宁云枝吓了一跳,眼睛眨了眨,一心想着给简易看礼物,她正想伸手推拒,却被抓住紧紧按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唇瓣被一股温热包裹,用了力道啃咬,带来阵阵刺痛感,男性好闻的气息强行灌进口腔,滚烫厚重的气息不停往她脸上喷,烧的她头晕目眩。
生日礼物…
他们刚刚吃完蛋糕,唇齿还有奶香跟冰淇淋的味道,口腔内冰冰凉凉,温温热热,本是一个颇为温情的吻。
但简易吻的很深,很重,舌尖抵开她的牙齿,舔舐口腔内每一个角落,最后卷着她的舌头又舔又咬。
后脑勺上的手不停收紧,仿佛要把她生吞了才算完。
好半响后,宁云枝都快不能呼吸了,这场堪称惩罚性的啃噬才结束,只见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好几秒后才缓过劲来。
待她睁开一双雾气的眼睛,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当眼睛适应黑暗,月光撒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既像天使又像恶魔。
长时间的亲吻使简易的嘴唇红的发艳,一双深邃的眸子被情意占满,还隐隐闪着红光,更像一只吸食鲜血的吸血鬼。
宁云枝抿着微疼的嘴唇,给面前的人来了一拳:“你怎么总喜欢吓我,还咬我,就不能别吓人嘛,就不能好好亲嘛。”
“又不是三岁的小朋友…”
“幼稚!”
胸膛被挨了一记拳,却感觉不到痛,简易轻声笑了起来,抓着那只小手,送到嘴边亲了下,然后伸手打开了灯。
“对不起。”
“我错了。”
语气像是带了点歉意,但宁云枝半分没听出来,只见她不买账的又给了对方一记,后者早就料到了,却没有阻止,反倒配合的“啊”了一声。
磁性又低沉的声音,不像是痛苦,倒像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宁云枝听的一身鸡皮疙瘩,抽走自己的手,侧身走到床头柜边,声音像在置气:“快来拿你的礼物。”
闻言,简易的心情更加愉悦,跟过去看看究竟。
宁云枝把包装盒拆开,把东西外面一层包装纸撕开,当实物出现在眼前时,她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简易眼睛眨了两下,伸手将礼物拿起来端详。
那是一个雕刻的非常精致,非常立体,五官很像,质感很光滑细腻的,手工木质全家福。
里面有他跟宁云枝,还有三个小家伙,一家五口手拉着手,背景板是在看夕阳。
那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曾经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