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的是,在下知晓了。”
看着君庭笙手上包扎的帕子已经被血浸透,宋宝灵再也顾不得其他,忙跟裴侍郎告别后便拉着人匆匆离开。
两人从裴府出来,君庭笙手上的血还没有止住,宋宝灵见状心里更是紧张了。
“你的伤口得快点处理才行,前面就有一家医馆,我们就去那儿吧。”
说完,宋宝灵便让车夫加快速度,她的手则是一直按着君庭笙的伤口。
君庭笙对她表现出的紧张感到很满意,还故意夸大其词的吓唬,“裴麟力道太大了,不知道有没有把筋挑断。”
“若是真断了,今后也怕是难以复原,到时候不知还能不能拿剑保护你。”
听到这话,宋宝灵脸上微微一顿,随即抬头看着他:“你不会有事的,方才我看过了,皮肉伤而已,并没有伤到筋骨。”
“再说这是左手,你又不是左撇子,跟你能不能拿剑有何关系?”
说着,她拍了拍君庭笙的右手,“而且就算你以后真的不能拿剑了,我也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你。”
君庭笙见宋宝灵这么在乎自己,心里十分激动,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成效了。
另一边,黎氏一行人刚回府,裴家的休书就紧随而至,宋老夫人看着一路痴笑宛如疯子般的宋宝珠,不由得连声叹气。
本以为这会是门好亲事,结果却闹得如此地步,如今她的孙女还间接杀人未遂了。
翌日,宋佰川便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包括宋宝灵救下裴麟却故意隐瞒一事。
“平日里胡闹就罢了,你不知道裴夫人爱子如命吗?竟还故意隐瞒裴麟的行踪,在裴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宋佰川一脸严肃的看着宋宝灵,见她埋头沉默不语,顿时不悦的皱眉:“怎么不说话?还是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然而宋宝灵却依旧低着头,但还是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爹爹说的本来就不对。”
“你说什么?”
宋宝灵抿抿唇鼓起勇气抬头,“我没有做错,如果一开始就让裴麟现身,那宋宝珠肯定又会借机把这件事赖在我头上。”
“我被诬陷事小,但她已是一心要致裴麟于死地,如果让她躲过这次,那下次裴麟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届时我们整个宋家都会被她连累。”
此话一出,旁听的君庭笙也适时出声:“侯爷,此事发生时我全程都在,我觉得灵儿做的没有什么不对。”
“当时若是我们和盘托出,宋宝珠自有她的一番说辞,唯有这样才能让她得到教训。”
宋佰川不满的紧皱眉头,他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不愿看到宋宝灵变得越来越极端,善于心计。
“时辰不早了,世子还是早些回城阳王府吧,灵儿我自会教导,不必世子挂心。”
君庭笙心知他在赶人,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宋宝灵,最终还是离开了。
待他人一走,宋佰川脸上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宋宝灵:“如今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什么事都敢自作主张。”
“以前我还由着你,今后我不会再对你不管不顾了,即刻起你禁足府中,没有我的许可不准踏出府门半步!”
宋宝灵眼睛顿时睁大,甚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自由争辩,宋佰川就大步走向门口,看上去态度十分坚决。
“什么嘛,这又不是我的错。”
宋宝灵委屈的吐槽了一句,走到桌旁坐下,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一整日,宋宝灵都没有踏出府门,甚至连自己的小院都没有出去过。
想到接下来她每天都得待在府里,心里就郁结得不行了,偏偏君庭笙也被禁止跟他过多来往。
“灵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宋宝灵趴在桌上看着门口,等到身影出现后便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二哥。”
宋连明刚从外地回来,得知宋宝灵因昨日裴府之事被禁足,连自己房间都没回便跑来安慰她。
“事情二哥都听说了,大伯将你禁足家中并非是要惩罚你,而是担心你被有心之人盯上,所以你千万别生他的气。”
宋宝灵歪着脑袋看他,轻叹了口气,“二哥,我没有生爹的气,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宋连明看她不像是在说谎,但明显又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就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既然你没有怪大伯,那你现在这副模样难不成是因为……君庭笙?”
“因为他?没有吧,我对他又没有那种感觉,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些遗憾。”
“什么遗憾?”
“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挺奇妙的。”
在这一点上,宋宝灵确实没有说谎,她对君庭笙的感情确实很复杂,当他们在一起时该说是心有灵犀呢,还是君庭笙太过于了解她,总之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