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下,君凤青就毫不留情的嘲讽:“打仗的能手?那也得有精兵强将才行。”
“虽然你刚回来半年不到,但你应该也看知道吧,自五年前起宋佰川就被削弱了兵权,这几年间连带兵打仗都不曾有过。”
“我不否认他曾是个战神,但一把刀即便再锋利,常年不用也是会钝的。”
君庭笙知道他的意思,但他意已决是肯定要去的,只不过……该怎么劝呢?
“爹,你的顾虑我都明白,但我也有自己的安排,若爹还是不肯答应,那我便请人把母亲接回来,让她为我做主。”
一提起城阳王妃,君凤青脸上顿时有些许慌乱,“你别去叨扰你娘,她这几年一直在娘家守孝,两耳不闻窗外事。”
君庭笙眼里闪过一丝得逞,“那爹的意思是同意我去了?”
明知被算计了,君凤青也只能无奈的叹息,“去吧,只是你切记要小心行事。”
“此次宋佰川是主将,有什么麻烦他会担着,你别逞能。”
翌日早朝,君庭笙请旨同前去剿匪,君夜阑对此有些诧异,下意识看向了君凤青。
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但在文武百官面前君夜阑不好旨意,只能顺了他们的意。
君天麟也觉得有些奇怪,眼下宋宝灵还重伤未愈,君庭笙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柴梁,你亲自去一趟城阳王府,本王要看看君庭笙究竟想做什么。”
“是,王爷。”
城阳王府——
两日后便要出发剿匪,于是君庭笙没有去宋府,而是随君凤青一同回家。
“对了,有一事我忘了问你。”
用膳后,君凤青叫住了要走的君庭笙,深邃的眼神注视着他:“你不是一向最疼爱灵儿吗?如今她伤势未愈,你就这么放心离开她?”
君庭笙脸色有些许难看,他沉静了片刻,语气冷漠道:“爹,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灵儿她……”
“灵儿她怎么了?”君凤青突然有些紧张,仅凭君庭笙的脸色,他猜宋宝灵肯定伤得很厉害。
可要真是这样,那君庭笙更不可能离开了,但他为何还会主动请缨?
“灵儿伤势过重,尽管这段时日一直在医治,但疗效甚微,眼下已是命不久矣了。”
“什么?!”
君凤青心上猛地一震,想了想,有些迟疑道:“那你更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你跟灵儿可是……”
“爹不会是想让我守着一个将死之人吧?”
君庭笙不禁轻笑了一下,对视上君凤青的目光:“先前她活蹦乱跳的确实很好玩,可好玩归好玩,如今她已是回天乏术,难道还要我一直守着她?”
只见君凤青怔愣了片刻,看着神情冷漠的君庭笙,下一刻怒骂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她可是你姐姐的女儿,你的小侄女,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见状,君庭笙并未解释什么,而是面无表情的向君凤青行礼退下。
“他真是这么说的?”
“属下听得很清楚,他确实是这么说的,因此还被城阳王斥责了一顿。”
君天麟闻言顿时放下心来,既然君庭笙已经对宋宝灵起了异心,那他和宋佰川闹翻也是早晚的事。
少了宋家的支持,即便是城阳王府,他们父子二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派去监视宋府的人可以撤回了,眼下你只需派人盯着下游水匪那边,不管何事都要及时禀报本王。”
“是,王爷,属下立马去办。”
两日后,宋佰川已准备妥当,但他这次只带了一万精兵,随行的将领只有君庭笙和宋连明。
得知此事后,朝中文武百官都有些诧异,毕竟下游水匪盘根错节,镇压还有可能,但剿灭的几率并不大。
这么复杂的局势,宋佰川竟然只带这么一点人,连君夜阑都不禁怀疑他的目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都城,此时宋宝灵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规规矩矩的跟在君庭笙身边。
至于宋府重伤不愈的‘宋宝灵’,则是君庭笙安排人乔装假扮的,为避免被人起疑,莲娇被留在府中伺候。
“哇,我第一次走这么远,比琉州还要远耶。”
宋宝灵一路上兴奋的四处张望,记忆里她看过很多大好河山,但这样亲身体会却是第一次。
君庭笙见她这么开心,心里也很高兴,拿过水壶递过去:“喝点水,一会儿到前面就能休息了。”
“谢谢。”
宋宝灵接过水喝了一口,往四周看了看,问道:“我爹和二哥呢?”
“他们有事商议,你要吃点东西吗?有肉干和糖酥。”
“我要吃糖酥。”
“甜食吃多了对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