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岁岁那么胆小,肯定会瞬间红了眼眶,然后拼命的挣扎,最后无助的发现,无论她怎么挣扎,她最后只能被禁锢在他怀里,被迫承受他。
她会骂他坏,把所有学过的最恶毒的词汇用来形容他,到最后只能哭着接受事实,他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遗传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哪怕他多不想承认,但其实他骨子里和宋凛是一样的。
偏执、疯狂。
还有那浓到极致的占有欲……
没人知道短短几秒他想了些什么。
微凉的指尖带着主人的欲念朝她靠近,然后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被硬生生压制住,隐忍又克制的轻轻一点,轻到宛如像夜风的一个吻。
恶龙甘愿在自己的珍宝面前低下头颅,乖顺的把脖子上的链条交付到她手里。
“怎么了?”
沈知意歪头看他,纤长的眼睫扫了扫,痒到少年的心尖尖。
“没什么,你脸上沾到灰了。”
“哦……”沈知意毫不在意的摸了把脸。
“宴会上会有海鲜吗?”
“有。”
“那有饮料吗?”
“有。”
“有辣条吗?”
“……”
“有……”
“闭嘴。那是宴会,不是超市。”
“……”
*
晚饭是黎莘做的。
最近她迷上了做饭,闲来没事就进厨房里瞎鼓捣。宋凛出国了,宋时樾就成了主要的受害者。
看见黎莘在厨房的时候,他眉心跳了跳,无奈的开口。“妈,你怎么又亲自做饭了?”
黎莘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腰上系着围裙,听见他们回来了,从厨房里跑出来。
她拿着锅铲站在门口的时候,沈知意恍惚间有种看见柳梅的错觉。
“回来啦,知意快进来坐,阿姨马上就做好了。”
她回答宋时樾,“哪有别人来家里叫保姆做饭的道理?再说了,我可是特意请教过柳姐的,不可能会翻车。”
沈知意靠近宋时樾,“柳姐?谁啊?你家新请的大厨吗?”
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妈的编外厨师顾问吧。”
黎莘站在原地看他俩笑。
自从少年搬回来后,见了她会跟她乖乖问好,问什么都有礼貌的回答,可那张冷淡的脸上很少会有什么外露的表情。
直到她看见他朝沈知意笑的时候,黎莘才忧愁的叹了口气,终究是自己这个老母亲不配。
“你带知意在别墅里逛逛,等我再炒几个菜我们就开饭了。”
沈知意对外面的小花园格外的感兴趣,或许是照顾得好,十月底了,花园里的月季却依旧开得很灿烂。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庭院里的路灯并不怎么亮,昏暗的灯光将这一小片天地照得朦朦胧胧的,下玄月静悄悄的挂在枝头,粉色的月季在微风里轻颤。
沈知意捧着花猛吸一口,皱了皱鼻子。
“没什么味道哎……”
站在旁边剪枝的中年妇女闻言笑了起来,“月季的味道很淡的。”
“这样啊……”沈知意把手里的月季放了回去。
中年妇女道,“小姐要是喜欢的话,等会剪一束带回去。”
沈知意摇头,“人家在树上长得好好的,带回去干什么?两天就被我霍霍没了。”
中年妇女笑了起来,“说的很有道理呢,不过只要照顾得好的话,其实养在花瓶里的花存活的时间比挂在枝头还要久呢。”
沈知意,“算了吧,我连照顾自己都费劲,还照顾花?不过我妈在花店上班,她照顾花应该很厉害。”
宋时樾见她和别人聊了起来,估计一时半会不回去,问她,“要喝东西吗?”
沈知意朝他笑,“有可乐吗?”
少年也笑了起来,“可乐没有,但是有橙汁,要吗?”
沈知意点了点头,宋时樾便进去帮她拿饮料。
中年妇女仔细的将手里多余的芽剃掉,避免花苞太多,根部的营养跟不上。
她看着少年轻快的背影,拿着剪刀感叹了一句。
“我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少爷笑得这么开心。”
这熟悉的话语,让沈知意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
她扭头朝旁边的中年妇女望去,那张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脸在她眼里顿时就变得不一样。
中年妇女没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想了想接着感叹。
“说起来,你还是少爷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同学呢,你们关系肯定很好吧?”
沈知意有一种兜兜转转还是被命运之枪击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