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擦过身体,姜念才舒服许多。
可当楚寒洲的手逐渐往他的腰下滑时,姜念一个激灵连忙推开他,“别碰。”
刚才他们没有真枪实干,却足以让姜念知道楚寒洲的恐怖。
手疼,嘴巴更疼。
保温杯泡牛奶,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如果真枪实干,姜念觉得自己会死。
楚寒洲没有意识到姜念从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闪避,他抱着怀里的人,满心以为姜念是害羞了。
穿衣服时,他扫了眼正在照镜子的姜念,慢条斯理地松开手,任由姜念的衣服掉在地上,等姜念转过头了。
他才抿抿唇:“哥,衣服掉了。”
姜念只是看楚寒洲一眼就忍不住撇开眸子,没办法,楚寒洲没穿衣服,身上的纹身在水汽的侵袭下,性感的他唧唧爆炸。
哪里还听得到楚寒洲的话,“拿个浴巾就好了。”
楚寒洲蹙了蹙眉,“可是我听说酒店的浴巾都不干净。”
“这是五星级酒店,应该还行吧?”姜念好歹花了大价钱。
楚寒洲摇了摇头,“哥先穿我的,等下我们去买两件衣服。”
“内裤呢?”姜念张了张唇瓣。
楚寒洲看向地面,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也掉了。”
姜念揪紧了衬衫,所以他现在身上只能穿着一件楚寒洲的衬衫,姜念耳尖有点热,这怎么像是真空衬衫play?
要不是楚寒洲一脸的歉意,姜念还以为是楚寒洲故意的。
不过片刻就被姜念划掉了,纯情小狗怎么会做这种事??
而且……被楚寒洲的气息包裹很舒服。
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啊,即便过去了很久,姜念还是有些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
如果他能活的再久一点就好了,好想看楚寒洲白头的模样,好想在夏天看到楚寒洲,在冬天看到楚寒洲。
脑袋里又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姜念看着正在打电话叫衣服的楚寒洲,忍住心底慢慢弥漫起来的酸涩。
楚寒洲的腰上忽然被人圈住,姜念从背后圈住他,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
楚寒洲微微一顿,伸手搭住姜念,“怎么了?”
姜念小声道:“楚寒洲,对不起。”
楚寒洲微愣,“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姜念没说话,他所剩的时日不多,本来就应该趁感情不深时和楚寒洲分开,其实那个误会一直留着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他死了,楚寒洲就算难过,也会慢慢忘记他。
不会和现在这样,得到了却要再次失去。
可是他忍不住。
人总是口是心非,就算说着不在乎,可一旦得到了温暖,就不想再放弃。
楚寒洲察觉到姜念的情绪很低落,他转过身把姜念抱在怀里,“怎么了?”
还在为他和楚家的事情担忧吗?楚寒洲当即就想跟姜念说清楚。
“念念,其实——”
姜念:“楚寒洲,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就在我的坟墓里放一张你的照片行不行。”
“哦,要裸体的,四张,贴在我的棺材四面,这样我泉下也能安息。”
楚寒洲:“……”
姜念:“顺便在我的墓碑上刻‘绝世猛1’四个字。”
楚寒洲:“……”
“什么死不死,你在想什么?”楚寒洲脸色变得冷厉,初尝爱人甜美果实的人根本不能想到死这个字。
楚寒洲低声道,“以后不许再提。”
姜念被他掐住小脸,“可人都会死呀。”
楚寒洲眯了眯眸子,微微偏眸,神情染上一丝失落,“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我吗?楚嘉许他们……”
他这么一说,姜念眼底的光又变得怜惜起来,主动亲亲楚寒洲,“好,不说了。”
姜念没发现楚寒洲偏开的眸底,有什么氤氲开。
那是,猎人恶劣的本性。
就这么过去了两个星期,姜念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他和楚寒洲一直住在酒店里。
姜念发现既没有警察来抓楚寒洲,楚寒洲也似乎不关注天工集团。
这么下去,就连姜念也开始摇摆,难道楚寒洲真的……搞不定了吗?
他倒是不会觉得没钱怎么样,只是觉得楚寒洲不习惯。
见惯了楚寒洲人间富贵的模样,再让楚寒洲住酒店,简直就是憋屈,就算是五星级酒店也不行。
姜念抿抿唇,靠近沙发上的人,“楚寒洲……楚家的事情,是不是很难?”
楚寒洲顿了顿,默默把手机关掉,沉声嗯了一下:“是有点难,不过还好。”
姜念蜷了蜷指尖,再一次感受到他和楚寒洲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对楚寒洲那个阶层的东西跟你一窍不通。
而楚寒洲都说难的事情,对于姜念来说,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