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怎么选择？”沈舟络在脑海里问道。
“正常人都会选择第一个选项。”系统答道。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让自己代替别人去死。
沈舟络其实也没有那么高尚，但还是那句话，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是偷来的，更不会因为自己想活，就去剥夺别人的生命，而且他一直觉得苏长珩应该拥有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系统，你知道我会选哪一个的。”沈舟络淡淡地说道。
......
系统后面没有再搭理沈舟络，沈舟络也没有再和他多说什么。再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才终于得以睁开眼睛。
在眨了好几下眼睛后，眼前的一切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根长长的针。
沈舟络下意识地想动一下，耳边忽然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再转了一下头，就看见了苏长珩的身影。
只是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憔悴，完全没有一点以往的干净利落。
再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腕上又搭上了一只手，接着七嘴八舌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沈舟络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点乱，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理清了他们的声音。
“沈师弟，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洛易凑到了最前面，一脸担忧地看向沈舟络询问道。
沈舟络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除了有点没力气以外，倒是没有哪里传来痛意。
所以他摇了摇头，“还好。”
“沈仙尊目前没有大碍了，后面再多调息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这会儿停在沈舟络手腕的手指也离开了，沈舟络想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宋承逸。
“那就好，此番还要多谢承逸道友。”
“洛长老哪里的话，沈仙尊之前可是救过我一命的人，谈谢就太见外了。”
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接着洛易就把目光放到了沈舟络的身上。
“师弟，其他事情都不用操心，这段时间你只要安心静养就行。”
沈舟络闻言嗯了一声，旁边的宋承逸也继续说道：“我再去把药方调整一下，等会儿把药给沈仙尊拿过来。”
“多谢。”
宋承逸摇了摇头，接着和洛易一起走了出去，等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后，苏长珩才走到了沈舟络面前。
沈舟络也一眼就看见了他红着的眼眶，虽然有点没精神，但他还是看着苏长珩询问道：“成功晋升元婴期了？”
苏长珩闻言嗯了一声，他的目光停留在沈舟络身上，过了一会儿后又忽然朝他走近了几步，接着狠狠跪到地上。
“师尊，对不起。”苏长珩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所以语气里的沙哑也格外明显。
沈舟络倒是猜到他一定会跟自己道歉，所以看了他一眼后问道：“你是自己起来还是要我下去扶你？”
见苏长珩听到这话没有马上动，沈舟络作势就要从床上坐起来，苏长珩见状立马挪到了沈舟络的床前。
“师尊，您不要乱动，伤口还没好全。”苏长珩的手压在沈舟络的被子上，膝盖也没有再继续跪着。
沈舟络这才没有继续动，他朝周围打量了几眼后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华坤师叔的住处，师尊您身上的伤口太多不方便挪动，所以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
沈舟络点了点头，“我昏迷多久了？”
“今天是第七天。”苏长珩说到这里眼神里又多了一丝痛苦。
这七天是他度过的最漫长的七天之一，他每天都不敢闭眼，只有在身体完全撑不住的时候才会眯上一会儿，但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噩梦，每天也过得非常痛苦。
沈舟络听到这话倒是有点意外，他以为自己最多只昏迷了两三天，没想到居然是七天这么久。
他把目光停留在苏长珩身上，接着说道：“想开点，至少我们俩现在都没事。”
如果当时他不进去，那苏长珩死亡的可能性一定很大。
“师尊，您当时不应该进来帮我的......”
苏长珩的话还没说完，沈舟络就直接开口打断了，“不帮你，那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
苏长珩沉默了起来，沈舟络见状继续说道：“虽然我受了一点伤，但结果至少是好的，你顺利晋升，我再多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
虽然沈舟络说的是事实，但苏长珩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沈舟络，已经再没有人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
“如果过意不去呢，不如就想办法好好补偿一下我。”沈舟络又放松了语气说道。
“师尊，不是补偿，只要是您想要的，我都会努力拿到您面前，只要是您希望我去做的，我也通通都会去做。”苏长珩语气郑重地看着沈舟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