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她一拍手，“散了, 都给我出去跑客户。”
“不是吧？姐，我这刚睡醒。”
“把办公室当你家了？”姚莉瞥眼看过去：“让你滚就滚，哪那么多废话。”
办公室瞬间怨声载道, 三五成群的人都散了。
直到办公室被清场, 就只剩下姚莉和温濯两个人, 姚莉带温濯到了档案室，找了两沓文件给温濯：“这个是客户资料，你背熟了，晚上跟我出去应酬。”
温濯从姚莉手上接过文件：“好。”
温濯回头将文件抱回办公桌，坐定之后，便把文件翻开，她记忆力一向好，看两遍记不住，但第三遍，就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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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暗，姚莉从办公室出来，朝着温濯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温濯，可以走了。”
一边还说：“你今天第一天来，我带你熟悉熟悉场子。”
“来了。”温濯起身，跟上姚莉。
姚莉的脚步一顿，回头盯着温濯：“你这身衣服不行，得换套衣服。”
温濯低头看自己，随即，姚莉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时间还来得及，我陪你去买一套。”
为了节省时间，姚莉索性选了一家她常去买的店，温濯跟着她进到店里，大致扫了一眼，嘴巴下意识抿紧。
姚莉回头，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不喜欢？”
温濯摇头：“不习惯。”
姚莉把衣服推给她：“去试试。”
“……”
“左宁，我今儿晚上有个应酬，晚点儿回去，不用等我。”
“……”
温濯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时，姚莉正在打电话，她站在镜子前，只见雪白的兔子似是要跳出来一般，下意识抬手遮了一下。
姚莉挂断电话，回头看向温濯，只见一向温软如玉的温濯换上深V，霎时如人间尤物般艳美，不用点红唇，便想让人犯罪。
姚莉啧了一声：“宝贝，你该大胆点。”
她一边说，一边靠近她：“你太美了。”
最终，姚莉决定订这套，临到酒店时，不忘了和温濯说：“这套就当我送你的入职礼物。”
温濯连忙拒绝：“这怎么能行？”
姚莉朝着她笑：“别和我客气，收下！”
“……”
到了酒店，姚莉出示了VIP贵宾卡，服务员带她们一起往包厢去，温濯紧张至极地掐了掐手指。一边往前走，温濯一边说：“姚总，我觉得应酬这件事，不需要穿成这个样子。”
“哦？”姚莉侧眸看她：“那你觉得应该穿成你今天来上班的那个样子？”
温濯回她：“我觉得我穿成那个样子陪姚总过来，也没什么问题。”
姚莉笑了声，停顿两秒中，她说：“职场中就是有这样的隐形规则，你不懂吗？”
温濯直问：“你是说，出卖、色、相吗？”
姚莉没想到温濯会这么直接，她愣了一下：“一会儿，你可以选择不进去。”
温濯从来便倔，又或者是愚，职场上的规矩，她不愿意去遵循，也适应不了。
只是她明白，她不是小孩子了，便不能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或者去向陈时祈告状，亦或者说，像从前一样，乖乖地回去，坐在家里，等着钱送到她手上。更何况，当初陈时祈让她选了，如今的境遇，也是她自己选的。
进了包间，温濯乖乖地跟在姚莉身后，姚莉回头朝着她眨了下眼睛。转头，又化作交际花一般，朝着一早便到包厢里的两位笑起来：“田总，黎总，好久不见。”
“莉莉又漂亮了！”
“哪有？”
姚莉不是客套话，是真的再问。
田照澄说：“皮肤变好了，法令纹也没了。”
姚莉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一名片递给田照澄：“就是这家美容院做的，技术不错，用的牌子也好，你私下可以去看看。”
“……”
姚莉把站在自己侧后方的温濯拉到一旁：“田总，黎总，给你们介绍一个美女。温濯，我新来的下属。”
“呦，真漂亮啊。”田照澄毫不避讳地盯着温濯，“真是天赐的美人坯子。”
说着，还不忘挖苦了姚莉两句：“不像你，脸上有高科技。”
“那这么漂亮的，以后有客户资源，田总愿不愿意喂一下我们小温濯？”
小、温濯？
温濯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叫她，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应酬，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讨要好处的。
田照澄：“这么美的姑娘，我可舍不得为难。”
从进场到现在，温濯一句话也没说，只听着她们将她当做一个话题来谈，她听闻完田照澄的话，接上话说：“田总过奖了，也许我占了一些审美优势，可比起气质来，我就差远了。”
温濯这话一出口，姚莉猛然侧眸看她，有些想不到她竟然也会说这些话，田照澄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