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来在舞池里摇晃着腰肢,摆动着胯部,仿佛夜场女王似的,他年轻的时候可玩得花,只是年到中年,不那么放纵。
他对上贺川柏的视线,朝着他勾了勾手,露出一个性感的笑容。
贺川柏婉拒一笑。
秦来便没跳了,手里揽着个男人,从舞池里钻出来,走到贺川柏旁边坐下,哥俩好似的揽着他的肩膀:“贺老师怎么不跳舞,也不喝酒啊,来夜场当菩萨吗?”
贺川柏不动声色地移开的手臂,端起眼前两杯酒,递到秦来面前,自顾自地碰了个杯,将杯中的野格喝完,反手拎着杯子,道:“喝了。”
秦来也不墨迹,将半杯野格一饮而尽,旁边秦来带下来的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样貌清清秀秀的,他视线打量了一下贺川柏。
他窄腰宽肩,身材比例极好,半挽着袖子,小臂上的肌肉和青筋就让人浮想联翩。男人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笑眯眯地看着贺川柏:“哥,你好,你叫我小叶就好了。”
若是陌生的酒,贺川柏也许会警惕几分,烟却没有拒绝,只是微笑着接过,倒是秦来,看见小叶烟盒的标记时,和他对上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后来,贺川柏见小叶也抽了那盒里的烟,他没了顾及,正巧自己烟盒的烟也抽完了,直接抽了那根白烟。
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对劲,味道比平时更加浓郁些,有些辣嗓子。
贺川柏没玩多久,就是意思意思坐了坐,自己回酒店了,李云还在玩儿。
到了酒店,他都没有任何的异样,直到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才后知后觉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喉咙也表现出了不舒服,想要喝水。
他只以为这是喝酒的后遗症,但是没多久,他门口的门铃响了,他猛地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花,差点腿软倒在地上,只是用手扶住了沙发。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门外传来秦来的声音,他没多想就开门了。
秦来正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手上提着两盒水果,他关心似的说道:“贺老师,你脸看起来有些红,是喝多了吗?”
贺川柏眉头狠狠皱起,眼底闪烁,面容出现一丝怒容:“是你干的?”
秦来直接从他身边挤进他的房间,边走边毫无愧疚地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人家小帅哥的烟你也不拒绝,我还以为你想通了,想要享受一下和男人做/爱的滋味呢。”
贺川柏理智建在,想来那并不是很烈的春/药,他并不怕秦来,都是男人,谁怕谁?
“但是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拒绝的。”
贺川柏眉梢冷沉,静静望着他。
似乎异常冷静。
秦来却看出来那冷静面孔下的紧绷和僵硬,他扫过他的裤子:“川柏,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裤子,再说话。”
贺川柏低头,对上秦来那双浅色笑意的眸子,那是很轻浮的笑,像是挑衅又像是勾引。
秦来伸手大力将贺川柏拉下来,压在沙发下,贺川柏从未出现过这般冷漠的神色,他攥紧了秦来的手腕。
秦来表情扭曲了一瞬,却没放开他,只是嬉皮笑脸地凑到他唇边说话,带着酒味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皱眉:“贺老师,拒绝什么呢?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女人和男人谁好,你现在又分手了,为了谁守身如玉呢?”
贺川柏深深呼出一口气,想要直接抬脚踹开他,但是不等他动作,秦来便已经被人撂倒在地了。
他努力抬眼看去,只见满脸怒容的沈白,他忍不住踹了一脚秦来,然后瞪着贺川柏:“操,这就是你他妈说的你不是同性恋?”
沈白身后跟着张浩,站在他身边也是一派狐假虎威的样子,刚刚就是他扔垃圾看见秦来进了贺川柏的房间,所以偷偷告密的。
秦来在哪里摔倒,他就在哪里坐下了,刚刚喝了不少酒,他脑子转动的都有些慢,调情莫名其妙被打断,他不爽的嗤一声。
“什么不是同性恋,不过是糊弄你这种小孩子的借口而已,你还不知道?”
沈白像是被点燃的火药,就要去动手,被张浩攥住了手臂,没让他打到。
便见秦来有恃无恐地说道:“贺老师,您不管管?在你屋里出了人命,你也是要坐牢的。”
贺川柏揉了揉额心,沈白那张嘴,再修炼个百八十年,都没有秦来的能说。
沈白不打秦来了,看着满脸通红的贺川柏,他一副动情不已、难以把持的样子,怒从心中起:“你看得上秦来这老东西,你看不上我,你什么品味啊,新鲜水灵的不喜欢,偏喜欢着干巴巴咬都咬不动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