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攥紧他的手腕,脸色苍白脆弱:“柏哥......如果当初我们的那个孩子还在,我们是不是不会分手?”
贺川柏心底一痛,他和舒瑶有过一个孩子,那是意料之外的小孩,他每次都戴套,所以当那个小孩来的时候,没有人察觉。
最后因为拍戏流产了。
因为这件事贺川柏曾经发誓要对舒瑶一辈子好,让他内疚了很久。
现在看来,还好小朋友没来,现在的他们都还是一塌糊涂的,怎么能承担照顾一个小baby的责任。
贺川柏不想谈及这件事,扯开话题:“你经纪人已经发声明了,至于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回应了,像从前那样冷处理就行。热搜撤不下来,网上的言论听风就是雨的,只要沈家不再下场,一切都好说......”
舒瑶默默看着他,贺川柏站起来,她攥住他的衣袖,双眼泪汪汪的,她颤音道:“你别走。”
贺川柏握住她的手腕,纤细伶仃,他从前都会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就是想要她多吃一些。
“瑶瑶,别对我太残忍了。”贺川柏垂眼看着她。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从这之后......我们两清了。”
舒瑶固执地抓着他的衣袖不愿意松开,眼眶中的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不想放手。
他抬手将手指上两人买的情侣对戒摘下来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贺川柏俯身弯腰,轻轻拢住她的黑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廓,他低声说着,“瑶瑶,学长之后就不陪你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转身离开了病房,助理正守在门口,趾高气昂的助理第一次见到贺川柏时有一种局促紧张的感觉。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句:“照顾好她。”
贺川柏脊背挺直地往外面走去,不徐不疾,亦步亦趋。
李云的车还停在门口,看着一向沉稳的男人湿了眼眶,整个人仿佛输了一切的狼狈。
贺川柏坐在座位上,眼前是李云递过来的卫生纸,他恍然间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谢谢。”他声音有些哽咽。
李云不知道该作何安慰,只是轻叹一声:“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人啊,不能总是吊死在一棵树上是不是?”
“没事,回家吧。”贺川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表情冷淡,仿佛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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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柏浸染娱乐圈数十年,以他这样的性格,若是此事不是关系到京圈沈家,解决起来并不是难事。
“事情其实都已经打理好了,但是突然夏总就反悔了,他说让你联系沈白……”
李云的声音犹在耳畔。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沈白对他的意思,只是沈白年纪太小,他并不想将这些戳破,但是显而易见,沈白不是这么想的。
手机里声音响了几遍,终于被人接起。
少年青涩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声音都是往上翘的欢愉:“喂,贺老师。”
“是我。”贺川柏手指点着一根烟,默默抽了一口,眼底的红血丝有些明显,这两日都没有睡觉。
他嗓子沙哑得不行。
两人这般对完话之后便沉默下来。
香烟过嗓子带来醇厚的韵味,他桌前放着几个酒瓶,最先打破平静的是沈白由远及近的声音。
“贺老师,你找我是因为沈恋的事情?”他在明知故问。
“是啊,小白想做什么?”贺川柏低吟一声。
“你和舒瑶分手了吗?”沈白却扯开了话题。
“这和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情有关吗?”贺川柏淡淡说道。
沈白原本有些欣喜的表情骤然一沉,露出虎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爽地磨了一下嘴唇,“现在不是你在求我吗?”
这样了,还不分手?
贺川柏是王八转世?
“……”贺川柏眯了眯眸子,眼底闪烁着沉冷。
“贺老师,要不然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沈白手上把玩着一枚戒指,神态故作轻松,声音却有些颤抖。
“什么要求?”贺川柏低声问道,随即又补充一句:“可以提要求,但是不能违背我的做人原则,包括但不限于我的性取向。”
沈白:“……”
那块遮羞布彻底掀开。
“贺川柏。”他几乎咬牙般说着。
“嗯,小白。”贺川柏却像是没有什么情绪般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