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石!”贺川柏怔然看着沈白,脸颊涨红无比,耳根都泛起了红色,房间内窗帘密不透风地拉着,而灯大剌剌地开着,摄像机也都杵在床边。
沈白手心冒出了细细的汗,额心也浮上一层薄汗,他有些着急,这场戏已经卡了三次了,他莫名有些紧张。
贺川柏此刻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用力想要推开他,沈白却一动不动,心乱如麻地说着台词:“王绪,你装什么呢,你不是一直想要当我哥哥吗?还说出当我是亲弟弟这种恶心话,你姓王,我姓丁,你也配?”
贺川柏盯着额间青筋都微微凸起的沈白,他面目有些狰狞之色,狠狠按住他的胸膛,扯着他的浴袍,两人攥着一截黑色浴袍谁也不松手,逐渐变形的浴袍,终于不堪重负地被撕成了两段。
沈白颇为粗鲁地压在贺川柏身上,手指卡在他喉口,并未太用力,却见贺川柏颈侧青筋凸起,脸颊仿佛窒息般涨红。
他愣了一下,想要松手,旋即被贺川柏抓住,他明明做出的是挣扎之色,实则死死按住他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不让他动弹,接着走戏。
“你......你不能这么做。”贺川柏语序断断续续地。
似竭力求生的旅人。
沈白稳了稳心神,有些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颌,将软塌塌的男人按在床上,缓缓咬住他的唇瓣,对着他的眸子:“我没什么不能的,既然你这么想当我的哥哥,就好好张开。腿吧。”
贺川柏瞳孔微缩,眼底泛起一丝红潮,却气息有些不稳,嘴巴被捏开,嘴角淌出一丝水渍,迷乱又诱人,沈白视线落在他身上,身心仿佛受到了冲击。
整个人都仿佛被击碎了,贺川柏毋庸置疑是一个成熟男性,而他却在此刻表现出的媚态是隐晦的,又是深深吸引人的。
好像原本坚实如冰块的外壳被人层层拨开,露出里面柔软的内里。
沈白头皮发麻地吻住贺川柏的耳垂,按照剧本里面的牙齿狠狠咬了一下,语气低低:“操,骚货啊。”
贺川柏微微眯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自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着这种话骂他,唇角不可抑制地抽动一瞬。
沈白的手落在他喉结、锁骨、胸膛、和腰上......
给沈白那双修长的手特写。
两人没有再亲了,只是沈白的手还在贺川柏身上无声流转。
贺川柏脸上没什么表情,肩膀被沈白揽着,虽然不躲,却眼神淡淡疏离。
沈白骂完那句话之后,见贺川柏没什么反应,自己的耳朵倒是红了一片。
“卡,行了,准备吃晚饭吧,晚上还有一场。”秦来说了一声。
沈白迅速将手从贺川柏身上拿了下来,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似的,他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正在穿衣服的贺川柏,脑海里浮现他脸红嘤咛的模样。
他舔了舔牙,凑过去看着贺川柏,没什么分寸地贴得很近,他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脖子,上面被掐住的痕迹还未消退:“贺老师,您不会背着自家女朋友在外面做0吧,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啊。”
小朋友挑衅似的眼神。
贺川柏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沉默着,在沈白想要发怒的时候,才施施然看向他,语气慢慢:“你觉得我哪里享受了?”
随即,他眼神落在少年的裤子上。
又意味深长地问了一遍:“你不会觉得你的技术很好吧?”
沈白没曾想他居然这般直白地看着他的裤子,不由用手一挡,这一挡,便见贺川柏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
贺川柏唇角带着一丝完全机械化似的笑意,不理会沈白的瞪眼,说完便起身走了,李云给他领到了盒饭。
贺川柏便坐在凳子上吃着,便见沈白的助理张浩,提着保温盒去了休息室。
李云也坐在贺川柏旁边吃饭,咬着一块鸡肉,小声含糊地吐槽着:“这沈白排场真大。”
贺川柏低头吃着饭,并不搭话。
“对了,柏哥,舒瑶之前有打电话过来。”李云将他的手机递给他。
“哦,好,我给她回一个。”贺川柏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然后被掐断了。
李云见贺川柏电话被掐断,习以为常地说道:“她助理又把你电话给掐了吧。”
贺川柏放下手机,继续吃饭,垂着眼,似毫不在意的样子:“应该在忙了。”
舒瑶身边的工作人员就没有看得上贺川柏的。
李云嘴里骂了一句,也不说话了,泄愤似的咬着肉。
“药买了吗?”贺川柏下唇被咬破了,此刻吃什么东西摩擦过后,便一股刺痛,本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加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