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默默敛了敛眸子,神情有些复杂,他如何不知道王武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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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王武喝得一身酒气,眼底都带着几分醉意,倒也不至于完全不知人事,借着酒意,翻来覆去将柳玉竹弄了个遍。
王武从柳玉竹确定怀孕以来,便没再有过一次尽情的□□,直到今日也是率先问了郎中,才放开手去弄他。
柳玉竹濒死般连连垂泪,只觉得自己要死在这儿了,他想到王夫人说得话。王武可不就是一只不分轻重的野狗,往日都只能吃点肉汤,现在一回便要将他这块软肉给咬烂了。
他踹也踹了,打也打了,无济于事,只能落了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结果。
王武长长舒了一口气,将人重新抱回怀里,落到美人榻上,用被子裹着他,看着旁边丫环正在换着一塌糊涂的被褥,亲了亲他湿濡的眼眸:“心肝儿......”
柳玉竹哼了一声,哭也似的。
两条腿软绵无力地被他托在手心,浑身都是汗意,柳玉竹语气带着哭腔:“不来了,不来了。”
“好好好。”王武抚摸着他的肌肤,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在他眼睑各处亲亲。
柳玉竹脑海里已经在思考王夫人的建议了,若是日日如此,他怕是要折寿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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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铄一岁的时候,已经会满地爬了,他爹最喜欢将他扔着玩儿,看得柳玉竹心惊肉跳,偏王景铄还咯咯笑个不停。
柳玉竹出声阻止,“别,这么高,小心摔下来。”
王武抱着王景铄很轻松,就像是玩儿似的,那小小的团子和他魁梧的身材形成的鲜明的对比,越发衬得王景铄小团。
王武便将小孩子递给晓春抱着,王景铄还有些不舍地朝着他伸着手,便见自家爹爹去抱了自己另一个爹爹。
柳玉竹正在算账,被王武一把抱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随即便像是王景铄一样被抛了起来。
他又惊又怕,连连求饶:“王武,别......啊!”
院里不少人看着,见柳玉竹毫无招架之力地被王武像小孩似的举起来,甚至让他直接坐到自己的脖子上。
王武抓着他的腿,柳玉竹惊魂未定地抱住他的脑袋,往下看只能瞧见那些小厮和丫环纷纷惊讶无比的表情,他脸颊便忍不住又红了。
他直接骑在王武脑袋上!
“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铄儿!”柳玉竹有些羞恼。
王武抓着他的小腿,固定他的身体,半点不在意,笑吟吟说道:“怕什么?夫君还能让你摔到?”
柳玉竹只觉得害羞,夹紧王武的脑袋,害怕摔下去。
再后来,柳玉竹再也不敢说王武了,虽然王武也并没有摔过王景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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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天下纷乱,四处都是兵乱,霄州身为边陲之地,城墙之外便是异族,后趁着周国内乱,异族来犯。
却被阻拦在霄州城百里之外,当初霄州那个不学无术、桀骜纨绔的王家大少爷成了大将军,一生都戍守着霄州。
而他曾经被众人诟病嘲笑的寡夫娘子也成了霄州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走南闯北,跟着商队做着大生意。
那年天下大乱,四处兵荒马乱,朝廷无暇顾及边陲,军粮没有着落,都是靠的这位柳郎君,后霄州饥荒,依旧是他解了一州的燃眉之急。
两人的儿子王景铄,更是能文能武,是远近闻名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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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四月,院里的海棠花开得艳丽,院内端坐着一位清俊男子,模样清丽出尘,眉眼间缀着一抹冷淡,相比曾经的稚嫩,越发成熟稳重起来。
他旁边坐着一位七八岁的小少年,正在看着书,却心不在焉地看着门口,见依旧没人,他清俊漂亮的脸上出现一抹失望。
直到院外出现一阵脚步声。
王景铄抬头看去,便见到一位魁梧高大的男人穿着银色铠甲,从屋外大步流星走来,他倏地站起来,朝着男人跑去。
只见那原本冷酷肃然的男子,在看见少年跑过去时,锐利锋芒的脸上出现一丝柔色,一手便轻而易举地抱住少年。
少年清脆喊着:“爹爹!”
王武一手抱着少年,眼神落在后面男子身上,目光越发柔和了,他左眼有一道浅浅的刀疤,显得越发凶悍。
柳玉竹眉眼间带上一丝笑意,他施施然起身,还未走出矮凳,便被王武另一手揽住了腰,凑在他耳边亲昵地亲了一下,声音越发低沉:“心肝儿~”
清丽男子缓缓靠近他怀里,怀抱依旧结实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