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瞪他,狐狸眼带着控诉和不满,伸手想要打他,最后手落在他肩膀上时,一软,扑进他怀里,轻嘤一声。
王武双手落在他背后,将他紧紧拢入怀中,舔着他的耳垂,颇为无赖地说道:“心肝儿,我只是想留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你便这么不喜欢我吗?”
“你知道我这人不讲道理,做事蛮横无理,却也从不对你动粗,我王家也有权有钱,之后保证你衣食无忧,你到底在抵抗什么?”王武的话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柳玉竹想,是啊,他在闹什么,在王家多好,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本是他最好的选择才是,可心里就是不对劲啊。
他沉默地咬唇,忍受着王武的乱来,眼前晃动起了丝丝泪光。
“我知道心肝儿爱我,想要独占我。”王武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莫名激动了几分,后腰都紧绷了一瞬。
柳玉竹下意识抬了抬月要,忍受不了:“我不喜欢你。”
“小骗子。”王武去寻着他的唇亲了亲,望着他的眸子,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我不找别人。”
“那你能不能对我笑笑啊,心肝儿。”王武啄着他的嘴唇,心里对着这个决定也并不抵触。
柳玉竹抿着唇,他扒拉着王武的肩膀,他声音带着气音儿:“你能不能先将手拿开......”
王武勾起一抹顽劣的弧度,贴着他的唇,答非所问:“乖乖,舌头伸出来些。”
柳玉竹骨节泛着白,不情不愿地将舌尖探出来一点点,被王武咬住了。
王武慢条斯理地亲完,低声道:“郎中说你身子骨弱,胎相不稳不能同房,孕期的孕夫又心底渴望更甚,爷的手指不算太长......”
柳玉竹双腿都抖了一瞬,趴在王武怀里,有些疲惫地闭着眸子,听到这话,只是有气无力地掐着他的耳垂,轻声道:“我想睡觉。”
王武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将他放平躺好,从后面抱住他,轻声问道:“还走吗?”
柳玉竹皱眉没想理他,却被王武从后面咬住他的脖颈,硬是想要逼他说出个答案:“走!睡醒就走!”
王武脸一黑,将人锁入怀中,越发气愤地咬住他的后颈:“小白眼狼,爷刚刚白伺候你这么久了。”
柳玉竹见他气急,便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推开他,嘟囔一句:“松手,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松,勒死你这个小白眼狼。”王武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松了一些。
柳玉竹昏昏欲睡,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仿佛两人不曾争吵过。
半晌,王武以为柳玉竹睡着了,正在发呆呢,便被柳玉竹踢了一脚,语气很是不耐烦:“你离我远一点,顶到我了。”
王武静默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气,起床去洗澡了。
柳玉竹没了王武这个障碍,安安心心睡着了,等王武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床上时,小白眼狼已经睡熟了过去。
王武端详着他的睡眼,模样有些乖巧,手放在嘴边,脸颊压出一道肉痕,嘴唇还有些肿,眉眼间的那些冷淡和燥郁都消失不见了。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重新将人抱进怀里,柳玉竹依旧光溜溜的,手中的肌肤仿佛丝绸般滑腻柔软,让人舍不得放手。
王武手摸着他平坦的腹部,他初为人父,居然有些睡不着,他想着这个小野种......不是小宝贝,是男是女,长得像他还是像柳玉竹。
其实都好,左右他和柳玉竹都生得好,想必生出来的小崽子也不会太差。
王武便抱着柳玉竹缓缓睡着了,因为背上的伤,便只能侧睡着。
半夜,柳玉竹被饿醒了,难受得想吐,他见外面天还是黑的,便翻了身打算继续忍着睡觉。
却不想,察觉到他翻身,身后王武便迷迷糊糊醒来,给他拉了拉被子,又在柳玉竹脸蛋上亲了一下。
柳玉竹便越发清醒了过来,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王武。”
背后传来迷糊地应声:“嗯?心肝儿?”
柳玉竹没想到他会醒来,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王武见他没说话,强打起精神,想着之前问郎中的,说是孕期夫人大多不适应,还有手脚抽搐的可能。
他便摸着他的腿,轻声问他:“心肝儿,怎么了,腿疼吗?”
柳玉竹感觉他去捞自己的腿,他连忙躲开,转身按住他的胳膊,小声又忐忑地说了一句:“我肚子饿了。”
他想之前晚膳自己吐了,现在又饿,有些怕王武说他矫情,说完便直勾勾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