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根从屋里出来,柳玉竹默默退后一步,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
“大根啊,你们这些日子瞧见花大腿没有啊。”里正询问道,眼底带着一点急色。
“没有啊。”徐大根如实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忙着耀祖的丧事,一直不曾见过花大腿。”
“哦,他都失踪几天了,现在正在派人找呢,让你们家柳玉竹一起帮帮忙,找一找,可能在后山上,落入什么陷阱里头了......”里正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柳玉竹心脏一凸凸,像是意识到什么,瞳孔微微收缩一瞬,呼吸都轻了些,脸上倒是瞧不出任何端倪,跟着里正走了。
里正挨家挨户地询问,到了王武宅子前。他也是例行公事问了一下,王武也说没见着,还主动加入搜寻队伍。
柳玉竹想问他什么,又碍于人多,不敢开口。
最后在后山找到一截被野兽啃剩下的人骨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新鲜血肉沫。
前几年上山多有猛兽,常有猛虎吃人事件,后被衙门里的人打死,这两年便再也没出过这种事情,这事却也不稀奇。
众人只以为又有猛兽出没。
里正安排人将他的尸骨找到,却也凑不齐全身的骨头。花大腿年岁三十多,爹娘都已经去世,又无后代,只有一个伯父来接走了他的尸骨。
夜里,王武不请自来,熟练地翻身进了徐家,见漆黑一片,油灯都熄灭了,才轻手轻脚地找到柳玉竹的屋子。
王武从未关严实的窗户钻了进来,随后将窗户顺势关好,只依稀看见床上隆起的身影,柳玉竹正背对着他。
他便径直朝着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柳玉竹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旋即被王武整个揽入怀中,贴着他露出的后颈咬了一下,道了一句:“心肝儿。”
柳玉竹睁开眸子,转瞬间人便带着往床榻里面推了推,身后挤进来一个人,同他一起躺上,他抿着唇没说话。
他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徐耀祖算是头一遭,原本还有些睡不着,心里发毛。
王武手探入他平坦温热的小腹,食指的茧轻轻摩挲着他的肚脐眼,嘴也不闲着,吻着他的耳廓,低声说道:“心肝儿不应我,我还以为抱错人了呢。”
柳玉竹耳根开始发热,心跳声逐渐震耳欲聋起来,不过王武话音落下的间隙,他的底裤便被褪到了膝弯。
“若是抱错人该如何?”柳玉竹脖子上青色的血管都微微凸起,忍着颤抖尖叫的冲动,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
王武按住他要躲的腰,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不如何,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柳玉竹被王武狠狠撞了一下,头也轻轻磕在土墙上,有几分头晕目眩之感,眼波中流淌着泪花,唇迅速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粗大的指头还时不时钻进他嘴里搅动着。
王武咬着牙,眼前是柳玉竹浮着一层薄汗的后颈,色泽仿佛珍珠似的,又透着一点儿粉色,像极了他院中种的海棠花,那颜色也是这般白中透着粉。
柳玉竹不知怎么的,就稀里糊涂地被放在王武腰上坐着了,随着眼波摇晃间,他头顶都挨到了他床幔上的土黄色流苏,落在他发间,扫在他脸上。
王武从下看着柳玉竹,他就像是被他举在手上的一捧月光,月光有了形状和温度,落在他的沟渠中,玷了身子,落了凡尘。
……
柳玉竹趴在他胸膛上,缓缓吐着气,劫后余生般落在他怀里,这张床上多出了关于这人的记忆,多出了一丝灼人的温度。
他趴伏在他怀里,有些疲倦地闭上眸子,脑袋却异常清晰,身体的血液在随着他的温度攀升,而骨头则在因为他的亲近打着颤儿。
“娘的,这床小得爷脚都伸不直,也不能放肆疼你,太憋屈了。”王武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他注意到房子两边相隔不远,若是声音太大,极有可能被发现。
所以他一直都不曾用太大的力气。
不过嘴上虽说着不满,嘴角却是带着笑的,这简陋的屋子比之他家的马棚都不如,可谁让他现在惦记柳玉竹的身子呢。
就算真马棚他都能忍了。
也只能暂时憋屈在这待着了。
说脚伸不直,也是真的。王武原就比旁的男人高上不少,身高差不多六尺,柳玉竹落在他怀里,完全也是能单手圈住的重量。
王武又用手将他的发丝撩到一旁,捉住他的腰往身上压,在他耳边说着:“心肝儿,要掉下去了......”
柳玉竹手指蜷缩一下,顺带着整个人都贴紧着王武的肌肉了,眉梢微微一蹙,觉着有些不适,却也没有拒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