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瞳孔骤缩,那被王武逐渐亲软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热浪褪去,只剩下一阵阵后怕和凉意,他推着王武的肩膀,表现出抵触。
王武挂着恶趣味的笑,辗转吻到他的耳畔,含着他的耳垂,低语着:“前些日子,你和徐耀祖在榻上颠鸾倒凤,我在这边也瞧得真切分明,我扔了一个竹筒,你们便停了......我瞧着时间半刻钟都没有啊。”
“你......”柳玉竹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目光惊愕又惊讶,看得王武一阵发笑,抬起他的腿按在自己腰上,手抱住他的腰,仰头吻他的下巴。
“怎么?”王武明知故问地挑眉。
“你下流!”柳玉竹脸颊都似乎气红了,耳根也都红了一圈,伸手便打了他的肩膀。
见他狐狸眼狠狠瞪着他,王武腮帮子鼓了鼓,忍得牙龈都咬碎了,粗喘了一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没有留下印记:“骂的好!你再拿这种眼神瞧着我,我还有更下流的给你瞧瞧。”
“原疼惜你,琢磨着时间太短,这屋子太破,没想弄你的......”王武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大腿,吐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你乖些,不然我可忍不住了。”王武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但是对柳玉竹耐心够多了,许是在这乡野中太过无趣,寻找一点乐子,不想逼得太急。
也寻思着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也不错。
这话让柳玉竹又惊又怒,那原本烧的五脏六腑都疼的火气,被这句话压得不上不下了,他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紧紧捏成了拳。
王武却笑得爽朗又无赖,捏着他的下巴,不停地吃他的嘴,像是有什么甘甜,尝不够似的。
掐着点,王武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衣裳不整的柳玉竹,他伶仃的锁骨至白皙的脖颈都泛着一丝透明的水渍,他邀赏似的埋在他胸膛蹭了蹭:“瞧瞧,爷都没弄出痕迹来,是不是对你很好。”
柳玉竹推着他的肩膀,缩着背往后躲,尽管蹙着眉,眼底却泄露一丝痴缠潮红的味道,他压低声音说道:“够了。”
语调有些瑟缩颤抖。
他对于王武的话啼笑皆非,哑声反问道:“我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的,感谢您在偷情之余,大发慈悲没有弄出痕迹来?”
王武支起身体,擦了擦唇角那点儿沾上的绿色,是刚刚不小心沾到的。
他像是琢磨不出柳玉竹话里的真实意思,只是浅浅呼着气,忍欲的滋味并不好受,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玩什么两情相悦?
这人会心悦他?
不可能
王武瞬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他一把抓着想要下榻的柳玉竹,伸手将人往榻上一甩,掐着他的脖子,黑眸阴沉:“其实在这里要了你也不错,兴许你那短命鬼夫君,还能听见你好听得要命的□□声儿,也算是不枉你们夫妻一场了。”
柳玉竹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知道他突然之间发什么疯,脑袋撞在土榻上撞得一疼,他表情扭曲了起来,听见他的话,瞬间变得惊恐起来:“别......”
王武没动手,只是死死看着他。
因着他背着光,脸上被大片阴影模糊,只能看见那破开黑暗的阴鸷目光,像是渔网直接将他团团裹紧,勒出血痕,他努力冷静地看着他:“王武,你说话算话,今晚上不动我的.....”
“哦,我说话向来是个狗屁。”王武解开他刚刚收拾好的衣襟,手已经探了进去。
柳玉竹按住他的手,想说什么。
只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王小柱的声音从门外模糊地传来:“王哥,差不多可以了,该回去了。”
柳玉竹慌张起来,眼眸露出一点梨花带雨的可怜神色,他扣住王武的手,放缓了声调:“我就在这儿,我刚刚是不是很乖......别逼我了,王武。”
他说服软的话,说得颇为熟练,只是有些虚伪。
王武静静看了他一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点儿热得令人心底发慌的情绪,将他一把拉起来,按在腿上,拿着早准备好的清水,给他擦脸。
柳玉竹不敢动,生怕他一下又发疯了。
他动作有些凶,受伤的脸颊感觉冰冰凉凉的,已经少了疼,被清水洗干净之后,连红痕都消失了。
王武眼底逐渐出现一丝笑意,浓郁到令人心惊的墨色渐渐消失,仿佛刚刚那人只是幻觉。
“害怕了?”王武捏着他的腰,将人往腿上抱了一下,凑近他耳畔,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