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便看向柳玉竹。
柳玉竹在这村里糙汉农民中,仿佛落入泥潭的白天鹅,自是不同的。
柳玉竹望着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视线扫过他发黄的牙齿,心里一阵反胃,他坐着没动。
旁边的人便不满他这种行为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扫兴呢,搞得多清高似的,徐家谁不知道那是假鸡硬要装凤凰......”
“就是就是,酒也不喝,饭也不吃,来吃什么喜酒,故意触霉头吗?”
他们这群人原本就瞧不上徐家一副读书人清高的样子,现在这个被卖进来的男人,也瞧不上他们,那脆弱的男性尊严已经岌岌可危。
促使他们一起面红耳赤对待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王武便在旁边,静静看着被刁难的柳玉竹。
柳玉竹手背上青白的血管逐渐凸出,只是端起放着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好哇。”
王武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视线看着柳玉竹的耳根逐渐泛起了红潮。
柳玉竹从前没怎么喝过酒,不胜酒力,好在这些浊酒并不烈。
花大腿见他喝了一碗之后,便又眼疾手快地给他满上,脸上带着笑容,视线对上王武的视线时,表情微微一顿。
直到王武将视线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个默许的眼神,便越发卖力了。
柳玉竹想等着徐家二老回来,旁边的人也不准他走,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谨记着徐氏的话,不能给徐家丢人。
徐氏两人回来的时候,柳玉竹眼底都出现重影了,只是还克制笔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依旧正常。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徐氏有些惊讶柳玉竹的模样,顺势坐到了花大腿让出来的位置上。
柳玉竹脑袋有些昏沉发热,他口齿还算清晰,如实说道:“喝了两杯,娘,我先回去了。”
徐氏皱着眉头,脸上浮现一丝嫌弃,催促道:“去吧,回去照顾好耀祖。”
两人才重新坐到酒席上,正巧新郎官来喝酒了,无暇顾及其他。
柳玉竹脚下生风,他是趁着王武离开的空隙提的离开,他走得越来越快,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吹过,他眼底出现一丝清明。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都去里正家凑热闹了。他走累了,逐渐慢下来,气喘吁吁,喝进喉咙的酒让四肢百骸都出现无力酥麻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的小道逐渐出现重影,变成了三条,他越走越慢,努力睁开眸子,想要看清楚前面的路。
须臾之间,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原本在他头顶的太阳不见了,四周出现阴影,等柳玉竹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进了一间破烂的小屋,眼前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柳玉竹眼眶微睁,湿润的黑眸出现一丝惊慌,他猛地尖叫起来,才发现嘴巴被捂住了,身体被压在墙壁上。
王武盯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手捂着他湿润柔软的唇,手臂抱着他的腰,嘴角勾起一抹轻轻的笑,他凑近柳玉竹的耳边,道:“你再叫大声一点,让村里人都来看看你偷人的样子。”
说完,他便含住那片粉红的耳垂,热又粗的大舌头卷着他小又软的耳垂舔,手在柳玉竹腰上肆意地揉搓着。
柳玉竹声音猝然一停,许是酒精原因,耳边的水啧声和那股热意后知后觉地传入他脑海里,他手用力推着王武的胸膛,却纹丝不动。
他眼底带上了潋滟水意,而滚烫湿润的舌头吻住了他的脖颈,颈侧的肌肤被他肆意含在嘴里□□,柳玉竹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亲爱的审核都是脖子以上哦。]
柳玉竹像是一只垂死的天鹅,即将被人开膛破肚。
他腿也被牢牢抵住,半点反抗不了。
王武触及那柔软香嫩的肌肤,便像是搁浅的凶鱼,汲取着他身上的每一丝柔软和水分。
他喉结不断滚动着,胸腔起伏震动,手抓得越来越紧了,顺着他的下巴,舔吻上他的唇,捂住他嘴巴的大手移开,吻住了两片柔软湿润的唇。
柳玉竹动作都是迟缓的,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舌尖被人勾了出去,模糊的视线开始聚焦,从未感受的激烈和温度让他身体颤抖,脊骨都酥软了。
他听见那人一边粗鲁地亲他,一边在粗声粗气地喊着他:“心肝......”
王武见他蒙蒙雾雾的狐狸眼,眼尾还沁着泪光和红痕,仿佛被欺负惨了,正直直看着他,看得他心软血热,原本牵制他的手,也松开了,去脱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