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柘野的视线带着某种野性的危险,令朝殊深感不安,只能抿嘴冷漠地看向他。
可陈柘野轻笑:“阿殊还是现在这样乖乖的样子可爱。”说完,他往前倾,左手搂住朝殊纤细的腰身,右手摩挲几下,引得朝殊极度不满。
感受到那种细腻,还有朝殊因为承受不住的脆弱模样。
陈柘野这才露出浅笑,“原来阿殊上次说的后腰是真的很敏感。”
“你……”朝殊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陈柘野死活不放他下去,似笑非笑地看他,让朝殊眼神冷淡下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陈柘野伸出手,从朝殊的口袋里翻出刚刚朝殊悄悄趁他探寻的期间,悄无声息地从药箱里翻出的手术刀。
“这么危险的物品,阿殊你可不能随身携带。”失去压抑的陈柘野,敏锐和洞察让人叹为观止。
朝殊也没想到这个家伙能一边摸他,还能风轻云淡地跟他说话,顺便还能发觉他的小动作。
“我要个手术刀防身不行吗?”
“手术刀防身可以,但是用错了很容易伤害自己,阿殊我给你做个示范。”
朝殊感觉事态不妙,果不其然,他眼前出现一道银光,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术刀沾染血迹,空气里传来“滴答”的声音。
“疯子——”朝殊不敢置信地大喊了一句。
血液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朝殊呼吸一顿,随即立马翻找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声音明显发颤,“你真是个疯子。”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是真的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自残的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原本只是左手受伤,现在好了胳膊也受伤,这一幕幕发展得让朝殊只觉得头痛剧烈,好不容易处理完后。
陈柘野还来一句,“这样阿殊就知道玩这种利器,会受伤。”
“够了,下次你再怎么自残,我都不会再帮你处理伤口,你爱怎么伤害自己,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朝殊脸色冷漠地说完这句话,就要将刚刚拆下的白纱布扔进垃圾桶。
陈柘野不顾手腕伤口再度崩裂开的痕迹,唇角扬起,眼眸看向朝殊的目光坚决还带着笑意。
疯得不行。
“阿殊,下次记住不能再用这些。”
朝殊想起上次用刀叉,这个家伙不会是在告诫他。
可是谁会用这种方式告诫他,但如果对方是陈柘野,又觉得好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朝殊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郁气,表面没有表现出来,所有的一幕也都按照陈柘野设想的方面发展。
他照样可以出门上学,跟张承他们见面,但同时身后的保镖们也充当监视的设备,就连上完课后,都是陈柘野安排的人来接送他,到时间就回别墅。
这种困境像极了,被豢养的金丝雀,让朝殊的心情非常不好。
不好到张承都注意到,张承本来都担心朝殊那段时间失踪是不是遇到危险,着急地要去报警。
后来是郑武告诉他,朝殊跟陈柘野在一起,他不会有事,张承这才勉勉强强放下心来。
在这之后,朝殊没过多久也回学校,这让张承心中的担忧彻底放下,只不过,在发现朝殊搬出公寓,跟着朝殊的保镖变多,而且肉眼可见朝殊的气质越发冰冷。
于是张承挑了一个时间段,去堵朝殊下课。
“阿殊,好巧,学校外面开了一家新的咖啡厅,我们去喝咖啡。”张承堵人的方式很直接,直接得让保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当耳麦传出,“没关系。”
他们暂时什么反应都没有。
张承顺顺利利地将朝殊带到一间预定好的包间,然后他打量了朝殊一圈,狐疑地说,“怎么感觉你瘦了很多。”
“你的错觉。”朝殊淡定地喝着服务员端来的柠檬水,没一会服务员就将咖啡和点心一起端上来。
朝殊现实吃了一口点心,发现没有之前感觉的甜,而张承还上下打量他,最后得出,“你别当我傻,你肯定是不是最近有事瞒着我,比如你不是喜欢住公寓吗?怎么会跟陈柘野住一起,难不成你们在一起。”
朝殊蹙眉,“我们没有在一起。”
张承大惊失色,“难不成你在玩你,不行,他这种人咱们玩不起,我帮你想办法。”
朝殊看他那么心急的样子,淡定地说,“我跟他没在玩,况且你觉得我像是能吃亏的样子吗?”他说到最后,避免被保镖听见,声音放轻了几个度。
结果被张承认为他是心虚。
“他肯定是欺负你了?”张承急得咖啡都喝不完,朝殊让他冷静,“你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