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柘野倒是干脆在他面前不装,对霍成远的恶意直面地表现出来,“他上次就将你带走,又趁我失踪,天天接近你,肯定不安好心。”
“我知道,但是我感觉他对我没有恶意。”虽然看起来是在对他进行调戏,逗弄,却很有分寸,连一点肢体都很少接触,所以朝殊怀疑他的目的不是冲着他来,而是冲着陈柘野来。
陈柘野其实也感觉到这一点,不过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朝殊的存在,所以在面对霍成远的态度上,他表现得极度厌恶,“我怀疑他是想借我的手对付霍家,不过自从他上次带你走,我把他送进医院后,霍家却将他带出来,又给了他百分之八的股份。”
这种种痕迹让陈柘野怀疑他是故意,目的只是掌握霍家的全部。
毕竟在面对权力和仇恨,谁能坚持原则。
陈柘野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朝殊,朝殊也只是了然的点头,两人后面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不过屋外的窗户传来敲击声,朝殊被吸引过去,就发现北城又开始下雨。
“今年北城的秋季好多雨天。”朝殊将窗户关好,又将窗帘关上。
陈柘野注视着他单薄的背影,声音苦恼地说,“确实,这天气也很冷,你将自己的床让给我后,你没有地方睡,你今晚是不是要睡沙发,可是睡沙发会很冷。”
“谁跟你说我睡沙发,我问了张承他今晚不在公寓睡觉,我睡他的房间。”朝殊狐疑地看他。
陈柘野闻言,神色僵住,眉头紧皱,“你要睡张承的房间。”
“嗯,他的房间很干净,他也不经常回来睡。”朝殊已经跟张承说好了,他这里有换洗床单,换上新的床单,能在他房间睡上几天是没有问题。
不过陈柘野看起来不高兴,笑容都没有,抿着唇。
朝殊瞧见只是冷着脸问他,“怎么,想让我住酒店。”
“不是。”
“那就好了,你别多想。”朝殊让他别多想,想着今天晚上回来还很早,商店应该还没有开门,就让跑腿小哥去帮他买几件居家服,报的尺码都是陈柘野。
等衣服到了,陈柘野看了一下,温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上辈子在一起那么久,朝殊肯定知道他的尺码,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只是面无表情地扯谎说。
“我瞎猜的。”
也不知道陈柘野信不信,反正朝殊信。
只不过到了深夜,朝殊去自己的卧室准备拿换洗衣服,却发现陈柘野还半靠在床上,根本没有入睡,陈柘野却看朝殊翻箱倒柜的样子,语气温柔地说。
“阿殊,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主动告诉我联谊会上的事情。”
朝殊翻出新的床单被套,头也不回,主动地说,“因为你不安。”
“不安?”陈柘野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你监视我的本质与其说是掌控欲,还不如说是因为你极度害怕。”朝殊将好的床单被套抱在怀里,转过身,眉眼安静,像是笃定,又是安抚,“我不会离开,你也不用不安。”
刹那间,陈柘野阴暗的种子被人连根翻起,甜浆灌溉了他的血液,翻腾得像是糖水。
“所以,陈柘野,你别怕。”清冷的男人刚说完这句话,陈柘野突然喊住他。
“阿殊能不能凑近一点。”
朝殊还以为他是要对他说什么重要的事,刚走近,下一秒,陈柘野一只右手按住了他的脖颈,细腻的触感舔舐他的唇,趁他再不备席卷他的口腔,按压朝殊的右手已经亢奋得青筋凸起。
“我很开心,所以想要跟阿殊进行晚安吻。”在唇齿亲吻的放松间隙,陈柘野愉悦地放松神态,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接下来他却像是贪婪的毒蛇,尖尖的獠牙试图探索更多,而手指触碰间,逐渐走向大胆。
朝殊推开他,却又担心伤口裂开,只能拉开一个距离问他。
“现在还是晚安吻?”
“阿殊不是夸我今晚做得不错吗?不应该给我一点奖励吗?”陈柘野无辜地看向他,唇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退,手指却大胆的刚想要探进去,却被朝殊一把握住手腕。
阴冷的温度被温热的气息覆盖,连带着陈柘野的笑意被无限放大,贪念也被逐渐释放出来。
“晚安吻就够了,还有你给我乖乖的。”朝殊警告他别过分,只是看他眼底的血丝还没有退散,放缓态度,哄了一句。
“听话,不然你的伤口裂开,我很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