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受伤。
朝殊瞥见他手臂已经拆掉了绷带,看起来伤势已经好了,但朝殊还是伸手拉住他的领带,一个勾手,再一个起身。
陈柘野还坐在他的位置上,而朝殊已经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你坐好,别给我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况且我答应你暂时不谈恋爱,已经不错了。”
陈柘野轻笑:“阿殊,我可没有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过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的话,要不你打我一顿。”带着玩笑的意味,让朝殊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朝殊干脆坐在他对面。
两人位置调换,谈话也接着继续。
“我想知道后续,你跟你姐姐的后续。”朝殊转移话题。
可这次陈柘野只是唇角弯起,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看他,“阿殊,要是你知道后续,你就会离开我怎么办?”
“不会。”朝殊面无表情地说,察觉不对劲,又接着补充一句,“我又没有跟你在一起。”
陈柘野被逗笑,恶作剧成功得往后一靠,“这样子吗?可是有些人知道答案就会抛弃‘试卷’,所以,我觉得这件事,阿殊还是不知道为好。”
见他态度这么含糊不清,朝殊更加确定后面一定发生了重大事故,才导致他们的关系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可是什么事情,让两个从小看不顺眼,甚至互相残杀的姐弟,会变成别的样子。
朝殊不得而知,不过从陈柘野这里得不到线索,他也懒得继续问下去,开始赶人。
“可我公寓里的大门打不开,好像是坏了。”陈柘野无辜地说。
朝殊:“打电话叫开锁师傅过来维修。”
“这大晚上没有人在上班。”
朝殊见他这么无辜地说,攥紧拳头冷冷看他,“你名义下的豪宅别墅呢?”
“我懒得过去了,都在郊区那边。”陈柘野坐在沙发上,浓烈的睫毛在朝殊的注视下,无辜地颤动一下。
“打电话给你助理,让他开车来接你。”朝殊不上套这家伙明显是想住在他这里一晚。
可陈柘野只是淡然地说,“我是个好老板,现在十二点,我可不会打扰助理睡觉。”
资本家居然说自己是个好老板。
朝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不过见他是存心要睡在这里,他冷漠地说,“可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张承晚上会回来。”
“没关系,我晚上睡沙发。”陈柘野从容不迫的样子,让朝殊微眯起眼,这个家伙还真是打定主意在这里。
不过算了。
朝殊:“那你晚上睡沙发。”
这句话默许他留在这里,陈柘野笑意加深,“好。”
不过朝殊怕他晚上有其他动作,于是晚上睡觉锁好了房门。
睡到半夜他惊醒过来,发现卧室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
这时候他才想到客厅里的陈柘野。
他起身打开灯光,卧室里亮起夜灯,他披着一件外套走出去,看到陈柘野一个大男人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的小毛毯是他给陈柘野的。
朝殊走近,发现他睡得很深,阖目休息,一向带着笑意的男人,也终于不再伪装,静静地躺在这个与他身形不符合的沙发上。
刚好,公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浪了一夜的张承,脸上还带着吻痕,美滋滋地刚走进来,就被朝殊一记眼神弄得不敢走动。
“怎么了?”张承皱眉,不理解朝殊这个眼神什么意思,直到他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当发现沙发上躺着的是陈柘野,他很惊讶,小声地询问。
“朝殊,这这这……他怎么在这里?”
“他公寓门锁坏了。”
“那他也不必委屈自己来我们公寓,睡沙发吧?”
“谁知道。”朝殊摊手,让他动作小声点,自己则是回卧室又找了一件毛毯,给他盖上,这才回去继续睡觉。
张承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等一切安静后,陈柘野一双桃花眼不知何时睁开,看了一眼身上的毛毯,过了几秒,唇角弯起,又睡了下去。
次日,朝殊从卧室里出来,发现陈柘野已经离开,显然是去公司上班,而张承也刚好从卧室里走出来,打着哈欠说。
“早。”
朝殊给自己热了一杯热牛奶,“你今天有课?”
“对,你知道我是经济管理系,我们下午有一节课,据说是请了一个名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教授上课,群发信息,说大家都不要逃课,特别是对着我连发好几条信息,就怕我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