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勋靠向梳妆台,“廖翠凤最后还是治愈了林语堂先生的爱而不得。”
曹小姐好像发现了更好玩的,他们之间的兴趣爱好有些一致。
“你对民国的故事还挺了解。”
何勋应,“也不算,读过林语堂先生的散文。”
曹小姐抬头,看一身白色西服的斯文贵公子何勋。
白色,最衬他风度谦逊朝气。
36岁,这帮公子哥一点都不老。
曹小姐笑兮兮凑到何勋面前,“那么,那位长得酷似林烟的,你现在还约她去俱乐部玩吗。”
何勋皱眉反问,“谁。”
曹小姐说,“港影校花,夏小甜。”
何勋最后一次遇到夏小甜,是在问夏小甜ins的事,之后没再联系过。
说来也可笑。
纯粹是夏小甜的一切总是太像林烟,她还下一番功夫把神韵喜好扮得宛如林烟无二。
第一次,何勋就记住港影校花身上的荔枝味。
太有林烟的感觉。
何勋初遇夏小甜时的心境。
就好像保护多年的玩具丢了,商场橱柜有一天又摆出同系列设计风格的玩具。
很像,也不贵,似她也不是她,招招手就自己贴过来。
男人偶尔寂寞时,会习惯看着赝品回忆拥有过真品的感觉。
可赝品终究是赝品,见过真品,赝品的质感真不入得眼。
特别是,男人需要过于高品质。
闲暇时,偶尔看一眼当作怀念。
男人大概有通病,喜欢怀念得不到的东西。
大概那位闵公子如是,几年前在游艇上玩牌,夏小甜第二回 出现,他睨了夏小甜一眼。
夏小甜很紧张,也容易害羞,被闵行洲那一记眼神看得快哭了。
她红着眼怯懦懦望人的模样,特别像委屈的林烟。
“闵…闵先生,是我的香水味太浓了吗。”
闵公子眯眼,“让我以为是我前妻来捉奸。”
夏小甜面露心疼,明知故问,“你离婚了呀?好可惜呀。”
闵行洲没回话,把扑克牌合起,递给夏小甜,潇洒起身去钓鱼台架鱼竿钓鱼。
钓没认真钓,何勋不知道。
闵行洲脚边的鱼竿动了几回,闵行洲一次都没起竿,坐在那儿沉默的刷手机,刷朋友圈。
夏小甜没玩牌,进游艇后厨做了一碗小粥,乖巧地端到闵行洲面前。
“很抱歉闵先生,如果是香水味的问题,我明天换好吗。”
闵行洲漫不经心瞧了眼那碗粥,没动,“荔枝奶味好闻。”
何勋观察那一幕对话,摇了摇头笑,点火抽烟。
他闵公子风流,菀菀类卿啊。
惦记荔枝甜软的滋味。
何勋又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是何父严厉地骂他,你不能娶林烟!
之后,他就爱抽烟,爱和秦涛他们玩到这种场所。
何勋当即问朋友,“明天去泡温泉去不去。”
朋友问,“哪儿?”
秦涛出牌,碎碎叨叨一句,“哪儿不行,我刚看到我家林妹妹在群里说脚受伤,带她出来泡泡脚。”
“我找到地了,就去行洲刚投资的山庄。”何勋说着。
秦涛赞同,忙说,“那边堪称有位绝活小姐姐,港城第一技师,说不定能把她脚揉好。”
何勋问闵行洲,“行洲,我们明天签你单?”
闵行洲只是嗯。
他们换地玩,只要有林烟在,从不会带外面的女伴进圈和林烟玩。
巧了,泡温泉那天,闵行洲还真路过了。
何勋收回过往的思绪,打开订婚的戒指盒,轻轻戴在曹小姐的手上。
妍熙突然站在两个人面前,递上一捧花,“何叔叔,恭喜你呀,这是我送何叔叔和曹姐姐的白茉莉。”
曹姐姐?
这可给曹小姐开心得要命,蹲下来,激动的看着妍熙。
漂亮不说,嘴甜,明明和财阀太太一个年纪,会叫姐姐。
曹小姐自然不敢抱妍熙,妍熙身旁都是保镖护驾。
财阀长公主,可不轻易给外人抱。
曹小姐接过花,“谢谢小公主。”
何勋也蹲下来,轻轻问妍熙,“你爸爸妈妈呢,来了吗。”
妍熙说,“妈咪出国拍戏还没回来,我和爹地来的。”
何勋看向闵行洲,他递给何勋一封红包,“我太太包的份子钱。”
我太太?
静默片刻,何勋捏了捏红包,心心暗暗发笑,“给这么厚。”
闵行洲不苟言笑,“你们从小玩到大的友情,这不算厚了,飞机延误,她今天没法准时来。”
说着,闵行洲递上另一封红包,“我的,恭喜。”
何勋看着他,“行洲。”
他脚步停下。
何勋微笑,“也恭喜你。”
闵行洲知道何勋的意思,没回话,牵妍熙的手走入宴会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