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决绝,“我只要你安全。”
林烟闭上眼,问他,“你舍得吗。”
“我是孩子父亲。”闵行洲脸埋在林烟发顶,声音沙哑得不行,“我轻易就能舍得么。”
第196章 196他其实不舍得
“我是孩子父亲。”闵行洲脸埋在林烟发顶,声音沙哑得不行,“我轻易就能舍得么。”
“你有钱,你有人脉。”林烟手揉着闵行洲的衣摆,轻轻地,像是央求,“你是闵行洲你可以的,是我不对是我大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听话。”闵行洲看她,“我们还能要。”
林烟眼神一片痴迷,“我们?”再抬头,眼睛聚焦在墙上的挂画,是素描静物写生,一个华丽的花瓶,“怎么要。”
什么身份要,什么感情要,他们又不是夫妻。
他们之间存在过爱情吗。
他们之间就只是一个胚胎在牵绊感情,不对吗,如果孩子不存在,没有这些磕磕绊绊的拉扯,他应该和尤小姐修成正果了。
如果孩子不存在,他又怎会乐意在这里哄她。
也是,这样对大家都解脱了,都解脱。从一开始是她想打掉这个孩子,是她。
她最后一问,“已经没有办法了对吗。”
有,闵行洲不冒险,怀胎十月,经历两次大影响,保下来后危险系数会更大,不说难产率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五都不可行。
林烟知道了答案,穿上鞋,推开闵行洲,“一定是香水味有问题,一定是,刘东凯太了解我的脾气和习惯。”
“我要见刘东凯,我要问他清楚,他为什么要害我,就因为我辞退他吗。”
她情绪突然的失控。
闵行洲扯她回来,她情绪波动大,甩走,力气终究抵不过闵行洲的控制欲。
闵行洲没见过这样的林烟,像是在提醒他。
———闵行洲,你的决定就是对的吗。
对的,他不在乎。曾几何时,有人问过他,是不是只想要一个孩子。有人问过他,是因为孩子吧。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这一回,他没办法不去正视了。
林烟在他怀里难过地看着他,“是送行餐吗,9点手术,如果情况还是无法两全,我们就要签字舍弃了。”
闵行洲长臂圈住她,哄着,“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
她不肯要他哄,这样的情况下林烟冷静不下来。
“在做手术之前,我想弄清楚他出于什么目的害我,他自己也有孩子,他是不清楚为人父母的心情吗,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说着,她打开门,门外的保镖伸手拦住,请她回房间,“林小姐,您请回。”
闵行洲长臂一伸,把门推上。
砰———
保镖当即拉回门把手,一并隔绝门外的空气。
闵行洲自她身后圈住她,“听话。”微凉的唇瓣贴在她的发,“吃完早餐你想见谁都行,总统我都给你叫来好不好。”
那一刻,她转身,红着眼服软,“抱我。”
闵行洲照做,任她在怀里发泄她的情绪,任她哭闹。
“我是不是脑子有病。”她咬他衣服,带着肉狠狠地咬,声音呜呜咽咽,“我不生孩子了,我活着不好吗。”
好好活着,活着不好吗。
可那也是另一条命,怎么两全,路已经被逼到深渊,如何两全。
闵行洲听着,没与她计较半分,抱着她任她闹,等她哭累了,抱她放病床上。
闵行洲要出去接听电话,林烟耍性子,不给。
他这一回,选择挂了,陪在病床边。
有时候,林烟心里好恨他的冷漠,恨他的绝情,恨他的果断,恨他对谁都这样,恨他的不爱,恨他的不够在乎。
可她凭什么成为港城太子爷的例外,一朵摇曳在风雨里的菟丝花没法入他的眼,无非他恰巧路过,起了兴致替她撑个伞遮风挡雨。
那天,手术拖延了。
门外站在专家,看着病房里沉默不语的两个人,最终选择拖延手术,不打扰。
五星酒店送过来的餐饭,是林烟最爱的口味。
她靠在床头,哭得双眼挂住泪水,水汪汪的看人,像是刚被人遗弃在路口,闵行洲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口闷得厉害,一勺一勺的喂她吃东西。
她吃一口,看闵行洲一眼,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
闵行洲目光停留在林烟脸上,“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林烟吞咽了一小口粥,“有区别吗。”
“知道你都喜欢。”闵行洲接过湿帕巾,给林烟擦嘴角的粥渍,“养好身体,以后我满足你。”
这点微薄的情意,在看进他眼睛时,林烟彻底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哭累的原因,她分明看不到闵行洲爱她的痕迹在哪里。